待情緒平穩了些後,他看著褚凡柔問道:“柔兒,你是早就知道了?怎麼沒有告訴孤。”
褚凡柔見太子神情柔和,與剛剛冰冷的樣子判若兩人,知道他並沒有生氣自己隱瞞他,所以回話時也多了幾分親近,少了幾分拘束。
“殿下,那段時間太後病重,您整日夜在慈寧宮侍疾,妾身怎麼能給您添麻煩呢。”
“而且,那個時候隻是懷疑,並未有實證,不敢貿然告訴您。”
“不說那會,就是現在都沒有實證,那個野男人習嬤嬤一直派人盯著的,一直在周庶妃準備的宅子裏,根本沒有出來。”
“更不用說進入太子府,再到琉光殿與周庶妃苟且了。”
“這不,知道周庶妃懷孕了,妾身和習嬤嬤就商量著必須告訴您了,恰巧,您就知道了。”
太子在褚凡柔說完後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柔兒啊,你這麼說的,孤心中更糾結了,周氏...周氏既然起了那樣的心思,如何能保證肚子裏的孩子是孤的?”
“而且他連野男人都找好了,還與孤有六七分像,哼,周氏還真是聰明啊,可是給孤找了個麻煩。”
“殿下,皇室中了蠱毒的事,很少有人知道。”
“周庶妃自然也不知道,您想想,您覺得可能一發即中嗎?”
“不是妾身擔心周庶妃生下的孩子影響琮兒,實在是,妾身為了皇室血脈著想,不得不如此猜測。”
褚凡柔沉思片刻,與太子推心置腹的說道。
太子聽完褚凡柔的話,也是苦笑著點了點頭,“是啊,孤又何曾不知,所以才讓習嬤嬤必要時對周氏用刑啊。”
褚凡柔見太子和她想的一樣,心中也是鬆了口氣。
還好太子是個清醒的,沒有被子嗣迷昏了頭,不然,太子這個綠帽子就要戴定了。
褚凡柔忍住沒笑,後細想了想,有些好奇的說:“不過,殿下,那野男人沒有進琉光殿,周庶妃卻懷孕了,或許有咱們不知道的方法,妾身倒是好奇的緊呢。”
“孤也很好奇,無妨,等習嬤嬤審訊完就知道了。”太子冷哼了一聲,看著褚凡柔說道。
太子說完,說了聲“跟孤去看看琮兒吧”。
拉著褚凡柔的手站了起來,向著偏殿走去。
與此同時,乾清宮內。
章和帝剛從慈寧宮和太後用完午膳回來,正躺在榻上小憩著。
阿壽向章和帝稟告了太子府周庶妃懷孕的事,並且將太子接下來的反應說完,就一言不發的站在那兒,等候吩咐。
章和帝眉心微蹙的沉思了片刻。
然後沉聲道:“既然太子那麼做了,肯定有他那麼做的理由,看來那個周庶妃懷孕有蹊蹺,好大的膽子,也不知道有沒有周天放的指使,哼!”
“行了,太子府內的人都撤出來吧。”
“還有,東宮收拾的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住人?朕還想著年節的時候和乖孫在一塊呢,阿壽你去催催。”
阿壽知道章和帝對於太孫的喜愛,忙笑著答道:“是,奴才這就去催,一定能在年節前拾掇妥當,讓您含飴弄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