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奴婢也是不知道的，這還是周庶妃告訴的奴婢。”
香蘭說著似笑非笑的瞥了周庶妃一眼，後接著道：“周庶妃生母出身沒落的醫術世家，周庶妃雖未學習醫術，但一些醫類雜書還是看過的。”
“其中《廣嗣要語》就有‘實陽能入虛陰：謂男子陽精充實，適值女人經後血海虛靜，子宮正開，與之交合，是謂投虛，一舉而成胎矣’。”
“周庶妃正是利用此，才得以懷孕。”
“周庶妃先命周家尋找與太子殿下相似之男子，以人參、鹿茸、靈芝等補品壯其身，補齊精血，以備采精。”
“待太子殿下臨幸周庶妃後三日，奴婢便出府，找到喬三喜。”
“親眼看著喬三喜產出陽精，裝在洗淨並用沸水燙過的羊腸內，以冰保存，帶回王府，再將羊腸內陽精全部放入周庶妃下身。”
“待月餘後看是否懷孕，沒有，則等待下次。”
“奴婢進出府草草搜身便可，羊腸又並非大物件兒，藏得嚴實些，很難被發現。”
香蘭說的麵無表情，但聽的人確是神色變幻莫測，尤其是以太子為最。
褚凡柔是因為見識的多了，聽香蘭說這些隻是有些不適。
而且，這也算是淺顯的人工授精了吧？
但太子和春桃她們畢竟見識的少，身處古代又十分保守，何曾聽過如此大尺度、反常理的說法，沒吐都算是好的了。
不過，看著太子蒼白的模樣，褚凡柔心中也有些同情他。
周庶妃那麼做肯定不止一次了，那麼，太子臨幸周庶妃......
褚凡柔想想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更加慶幸守住了底線，在生完孩子後沒有和太子行周公之禮，不然，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實在是太惡心人。
也更加打定主意，日後絕對不會和太子發生那種關係。
就在褚凡柔亂想的時候，一旁的太子幹嘔了幾下，臉色蒼白的看著癱軟在地上的周庶妃。
“周氏！！你這個賤婦！！”
“你怎麼敢做出這樣不知羞恥的事？周家竟然還配合你，好，很好真是好樣的。”
“......”
周庶妃聽到太子這怒吼聲，雙眼無神的看著太子，重複著一句話：“妾身是被汙蔑的”“妾身是被汙蔑的”“......”
“數次用過的羊腸，奴婢還保存著呢，庶妃可要奴婢拿出來？”
香蘭突然在一旁說道。
太子聽到香蘭這話，是徹底沒忍住，“嘔”的一聲吐了出來。
頓時，整個殿內都是嘔吐物的酸臭味。
“殿下？！”
“太醫，快傳太醫！！”
“......”
褚凡柔也不得不屏住呼吸，走到太子身邊問候著太子。
或許是太子不願意褚凡柔受委屈，也有可能是太子自己忍受不住這味了，太子語速飛快的說出了對周庶妃的決斷。
褚凡柔覺得很大可能是後者。
“周氏貶為庶人，五馬分屍，死後扔到亂葬崗，不許任何人給她收屍；香蘭及其全家賜死，琉光殿上下全部賜死；周家滿門孤會稟告父皇，擇日滿門抄斬。”
“那個野男人全族賜死，野男人刑部、慎刑司全部刑罰給孤走上一遍，再淩遲處死。”
太子說完，就拉著褚凡柔的手匆匆向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