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隻見一位穿著破爛的、渾身濕淋淋的老婦人出現在直勾勾的看著褚凡柔，眼中情緒複雜，後悔、怨恨、懷念、怯懦、害怕......
縱是經曆了不少世界，見過不少生死的她，也是嚇了一跳。
“你就是來幫我完成心願的嗎？”
聽到這話，褚凡柔知道這就是原主了，是原主長大後。
但看著她渾身濕淋淋的，穿著也是破破爛爛，一副乞丐的樣子，侯府嫡女過的得多麼淒慘，怎麼成這副模樣了？
而且褚凡柔有個猜測，難不成這就是她死前的樣子？
淹死的？
褚凡柔心中暗自思索著。
在定了定心神後，褚凡柔看著虛幻的身影點了點頭：“你是原主？你就是祈願者？那你說說你i有什麼願望吧，我會盡力幫你完成的。”
“你好，我叫莫琳琅，是武安侯莫定坤，和戶部尚書馮遠善嫡女馮雨霏的長女，但我娘在生我時難產，生下我就沒了。”
“我外祖是戶部尚書，馮家家世也頗豐。”
“我爹莫定坤是在戶部任職，在外祖父手下當差，顧忌著外祖父，那時我也是捧在手心裏長大的。”
“但自從奪嫡結束，先帝駕崩，新帝繼位後一切都變了。”
“......”
“在豬籠裏，意識消散前，我聽到河邊有人說這是房氏指使的，我想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恨我？折磨我幾十年還不夠嗎？”
“我要知道，我娘的死她有沒有插手。”
“我外祖家破人亡，有沒有武安侯府和房家參與。”
“但不管能不能查清原因，我要她下場比我慘一百倍，房家，家破人亡，手上沾有外祖家性命的，以命償命，”
“還有曾經欺淩過我的人，都要生不如死。”
“......”
之後，原主又說了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小願望，或者說請求。
像是在被賣到青樓後，有個醫館小學徒曾給她免費看過診，流落在縣城的時候，有個老爺子曾給了她一個饅頭，等等。
她希望褚凡柔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幫他們。
褚凡柔也被原主的心善感動，遭遇經曆同情，答應她一定會完成心願。
原主連聲道謝後，消失在了原地。
褚凡柔輕歎了口氣，倚靠在床旁，回想著原身說的。
總結起來也不過是親娘離世，外家又沒落後，侯府沒有了顧忌，新娶的繼母又生下了寶貝的龍鳳雙胎，苛待前任女兒，親爹和親祖母漠視，以至於侯府上下欺淩、羞辱的事。
不過原主比那些還要淒慘，有的繼母會在出嫁後就不再折磨。
但這位，卻是個小肚雞腸，心狠手辣的。
給她找的夫家，是有三個孩子的大齡鰥夫就不說了，之後還設計，讓原主被夫家賣入賭坊，又賣給青樓、農村酒鬼鰥夫，最後還被流浪漢羞辱。
這還不算，最後仍然被設計，浸了豬籠而死。
褚凡柔想想就心顫。
那個繼母真是夠狠毒的，折磨幾十年還不算。
死了，還要背上個汙名浸豬籠死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