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師弟?(1 / 2)

結果整個事情下來順利的很,一丁點邪吧事都沒有。趙四海吃晚飯的時候,還有點不相信,心裏還想著這就完事了?也沒啥事嘛。可能前幾個事就是趕巧湊在一起了。

拎著主家酬勞的大公雞,回韓金德家裏了,進屋後看見韓金德,也沒搭理他,自己去西屋了。心想著是明天一早就早早的回去,韓金德你自己蓋你的豬圈去吧。再想讓我幫忙,姥姥!

上炕後,又聽了一會匣子,茲茲啦啦的也聽不太清楚,幹脆早點睡覺吧。脫衣服剛要躺下的時候,眼皮無故的跳了幾下,心裏莫名其妙的一陣堵得慌。掐著手指頭摳算了半天,也沒弄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不去想了,拉燈睡覺。

那個時候,村子裏麵的燈還是拉線開關的。繩子長長的掖在炕席下麵,躺炕上要睡覺的時候,一拽繩子燈就滅了,挺方便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躺下後的趙四海心裏總覺得不踏實,就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眼睛雖然閉著,可是結果整個事下來呢,一點邪事都沒有,順順利利的都辦完了。趙四海都有點不相信似的,心腦袋瓜子卻倍兒清醒,翻來覆去的都快把炕壓塌了也睡不著。

實在睡不著,幹脆坐了起來,把被子往身上一裹,背倚著牆。心裏頭把最近尤其是今天的事又從頭捋了一邊,想想也沒啥特別的,稍稍的安心了點。這會也上來困勁了,趁著這個勁趕緊又躺下。

結果這一覺睡得迷迷糊糊的,連番的做了好幾個夢。先做夢好像是在夏天,自己也在家裏睡覺呢,蓋個薄被子不冷不熱的正好,挺舒服。結果不大會就到了冬天了,自己穿個小單褂在外麵,給凍的夠嗆。覺得自己身子也冰涼的,迷迷糊糊的要蓋被子。心裏想著手就往身子下摸,結果摸了好大一會,也沒摸著。

這個時候的趙四海身子又冷,心裏也著急被子,呼啦一下醒了。癔症了一下,眼睛轉圈瞧了瞧,當時把趙四海嚇得身子發緊嘴發幹,頭皮發乍腿打顫。手趕緊的在自己褲襠抓了一把,要不當時就尿褲子了。

這個時候的天還黑乎乎的,趙四海也是瞪著眼珠子看了半天才看清楚。原來自己就穿個大褲衩子,在韓玉山的墳門口躺著呢。其實要單單是這樣,趙四海也不會嚇的魂都沒了。

等他完全清醒了之後,就覺得自己的腳脖子,好像被手給抓住了,而且那手還冰涼的,貼著肉皮子。雖然是六月的天,可那個冷一個勁的往骨頭裏鑽。

低頭往下一看,我這個媽呀。原來自己一條腿在墳門裏伸著呢。那麵抓住他腿還使勁得往裏拽,這下趙四海是真給嚇冒煙了。

當時也沒多想,倆手一下掐住自己的大腿,使勁的往外拽,可是拽了半天,沒拽動。趙四海當時也是上來糊塗車了,幹的沒心眼子的事。這樣拽要是拽動,那就不能叫趙四海了,得直接喊趙神仙。

就在趙四海急的滿頭是汗的時候,一個很悶的聲音從墳裏傳出來,“這次算是警告你,以後再多管閑事,直接給你拖進來,趕緊滾。”說完裏麵的手鬆開了。趙四海立時的覺得腿一鬆,趕緊的撤了出來。可能也是著急的,沒留神啪的一下,腳丫子踢到了墳門的石頭上了。也不知道他當時用了多大勁,呲牙咧嘴的哎吆半天,才慢慢的站起來。

站起來慢慢的活動了一會,就聽見村子裏的雞叫了。

“我去你個大爺的,原來是快雞叫了,這給我嚇得,差點尿了。”照著墳門又踹了一腳。罵罵咧咧的摸黑拐著腿兒回去了。到了村子裏後,輕輕推了一下韓金德家的大門,裏麵還插著呢。有心叫門,可是看看自己光腚拉碴的樣,還是別丟人了。就這樣,連夜的搭梁跑韓瞎子家來了。為啥來找韓瞎子?孩子讓人給欺負了,當然的回去找大人啊。嗬嗬,這師兄當的。

趙四海前前後後的跟韓瞎子說了一遍,完事後還看了看瞎子,想瞅瞅他啥表情。結果瞎子驢臉拉個二尺多長,沉的水似的,一聲沒吭低頭往前走。趙四海一看他這樣,幹脆也把嘴一閉跟著後麵走。

一邊的江流聽趙四海說完,心裏頭這叫一個美啊,沒想到第一次跟師父出來就碰上個大活,這一肚子的貨終於有地方施展了。心裏高興,走路也沒個正行,邊跳邊走的在最後跟著。

從北水泉到韓家窩鋪沒多遠,也就十多裏的路,上午十點多的時候三個人到了韓家窩鋪溝門,遠遠的就看見村子了。

韓家窩鋪在一個山坳裏,全村大概有四五十戶人家。房子順著山根一溜的排開,看著倒也整齊。在村子前麵三十多米遠的地方,還有一條小河,不寬,蜿蜿蜒蜒流出去跟大河彙集。整個山看著很怪,半山腰裸露的石崖風吹日曬的千奇百怪,有的看樣子很凶。要是晚上自己猛地看到,絕對的能嚇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