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們剛才去那了啊?”
韓瞎子不但沒理這個茬,還反問江流說:“留子,我考你個問題啊,今天你也見那個八卦化煞陣了,你跟我說說陣眼在那呢?”
冷不到這麼一問,一時還真把江流問住了,撓著腦袋想了半天最後才說:“我記得書上說過,八卦化煞陣的陣眼一般都布在陣法中心,即便是偏也不能偏多少,要不陣法就沒效果了。我白天回來的時候,還特意的四周看了看,也沒發現村裏有適合做陣眼的地方啊。”
“嗬嗬,埋上了,你當然找不到。”
“埋上了?師傅,你是說村子中間的那口井?”江流有些不敢相信韓瞎子的話。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布陣的這個人簡直太絕了。
“是啊,咱們誰都沒想到。我也是今天晚上聽說韓育才挖井的時候,才呼拉的想到了。就剛才你安置韓育才的時候,我到井邊一放羅盤。你猜怎麼著,原來井底下還真就是陣眼,這韓三金真不簡單啊,這麼絕的招都能想到。”
江流歲數小,腦袋瓜轉的也快。聽師傅說完之後,稍微一尋思,就發現問題了。“師傅,這不對啊。這個陣在村裏這麼多年了啥事都沒有,看樣子是護著這個村子的。再說化煞陣本來也是鎮鬼驅邪的。既然這樣,那個香頭老韓婆子為啥還要把陣眼填上,這樣的話不就把這個陣破了麼?”
“嗬嗬,腦子還不笨,你沒看見我們四個坐這正研究這個事呢麼?我也想不明白老韓婆子為啥把陣眼填死了,而且還是香頭落府安置的。真鬧不明白。”
原來不光江流納悶,屋子裏的人都納悶。都低著頭不言語,各自猜測這到底是啥原因,一時屋子裏冷場了。
最後還是趙四海耐不住性子了,一拍大腿,“要我說啊,咱幾個大老爺們在這想,頭發都薅沒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幹脆找老韓婆子去,當麵問問不就行了嗎?”
江流接過話說:“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咱們去找了,萬一她家的仙家不落府咋辦?”一句話,說的屋子裏的人又都不吭聲了。
又過了一會,韓貴說話了,“幹脆明天趕早咱們幾個一起去老婆子那,把這裏麵的厲害跟她說清楚。仙家落不落府的再說,咋也別咱們坐著幹瞪眼的強。你們說呢?”
其實幾個人也覺得是現在也隻有這樣了,於是便決定明天趕早去找老韓婆子。見時候也不早了,幾個人又客套客套,韓貴領著韓得水回去了。
轉過頭來,第二天一早,韓瞎子,江流,趙四海三個人剛吃完飯,韓得水就來了。原來韓貴怕三個人不認識門,所以才打發韓得水過來領道的。
跟著韓得水往老韓婆子家走,剛一拐進胡同看見韓貴在道邊的大石頭上坐著呢,看意思來了有一會了。見韓瞎子過來了,趕緊迎過來,又說了幾句沒營養的客套話。一行人邊說著話邊往老韓婆子門口走。
韓得水直性子,懶得說這些場麵的應酬話,再者他們說話自己也插不上嘴。就趕緊的走了幾步,率先到了老韓婆子大門前。剛要舉手敲門,卻被韓瞎子給叫住了。納悶的回頭看看韓瞎子,沒說話。
離著老韓婆子家門口還有幾步遠,韓瞎子站住不走了,其他的人見他停了,也站住了納悶的看著他。
“算了別去了,去了也是白搭,回吧。”
“幹啥玩意啊,都到大門口了,再返回去?”韓得水吵吵嚷嚷的問。嗓門又粗,聲音又很大,弄的整個胡同都能聽見。韓貴了解瞎子,知道這個人愛開個玩笑啥的,但是正事上從來不胡說八道鬧著玩。既然他說不去,那肯定有他得道理。不過無功而返也夠鬧心得,於是朝著瞪了韓得水一眼,把心裏的不痛快撒到他頭上了。
韓瞎子說完話,沒再理別人轉身要往回走。江流跟一邊看師傅有些不高興了,就想著說個可樂的事逗逗韓瞎子。可是偷眼一撇瞎子那張大黑臉,把話又咽回去了。
“留子,你跟他們說說他們我咋不進去了。”
“啥,這啥時候啊?你還顧得考我?啊...........”
江流後麵的話沒說出來。因為他抬頭看見老韓婆子大門樓子上麵長了一根草,葉子都是綠的,唯獨中間那個莖枯黃了,幹巴巴的在風裏搖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