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董,你都不忙的嗎?”池清無奈的看著小尾巴一樣跟著自己的寧慕言。

明明兩人的病房是分開的,她非要搬到一起,一起也就算了,池清吃飯她看著,下床走兩步她跟著,就連去衛生間,都要在門外等著。

“我不忙,而且,我的病還沒好。”寧慕言湊在池清身邊,不願意離開。

如果說,死在無人的玫瑰島上,是她自己對命運發出的最後一擊。

那麼醒來後回到出事那天,愛人並未離開她,於她來說,就是命運贈予她的一場夢境。

是夢境的話,她可以不醒來嗎?

是夢境的話,可以在夢中,度過餘生嗎?

池清輕輕歎了口氣,掌心貼著寧慕言的臉,額頭和她相抵。“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你這兩天都很焦躁……”

她當然知道寧慕言為什麼焦躁,她隻是想讓對方主動說出來,不要悶在心裏內耗。

寧慕言目光哀傷,她將池清抱緊,因為這場意外,她更瘦了。“我……做了一場夢……夢裏……你永遠的離開了我……”

僅僅隻是一句話,她說的十分艱難。

該怎麼去描述那些年呢。

在用工作填滿所有空白時間的情況下,隻是閉上眼睛就控製不住想起。

到最後,她終於熬空了身體。

可以用最完美的借口離開。

你看啊,我遵守了約定,一直好好生活。

但是身體不爭氣。

池清親了親她的耳朵,“現在……夢醒了,慕言,我就在這裏。”

太過美好以至於沒有實感,寧慕言忍不住在池清脖子上咬了一口。

“嘶!!狗東西你幹嘛!!”

聽到池清中氣十足的罵聲,寧慕言終於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要出來,將臉埋在池清脖頸處,不願意抬頭。

“老婆……池清……你真的……回到我身邊了。”

這次因為沒有在雪地裏凍太久,寧慕言的腿並沒有太大的問題。同理,池清也沒什麼事,隻是需要多休養。

在寧慕言醒後,就有超級多的公司事務找她,她隻挑選了一部分最重要的處理,其餘的都壓了下去。

當前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是陪老婆。

是失而複得的老婆。

夜晚,病房內,池清聽到細碎的動靜,剛翻了個身,被子就被掀開,躺進來一個人。

“你幹嘛?”池清挪了挪位置,讓寧慕言可以躺下。

一米五的病床,兩個瘦弱的女人躺著綽綽有餘。

寧慕言靠近池清,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想和你一起睡,我想抱著你睡。”

池清總覺得寧慕言的最後一個字不是單純的字麵意思。

這位可不是個清心寡欲的主!

池清咳嗽了一聲,抓住了寧慕言在她肚子上畫圈圈的手,“你腿還沒好全,醫生讓你靜養。”

寧慕言微微皺眉,“我躺著不動,不算靜養嗎?”

這句話可真耳熟啊,她好像不久前才對自己說過。

“你到底想做什麼?你現在這種情況……”池清覺得寧慕言有點子變態在身上,不是開玩笑,這可是病房!

寧慕言的目光落在池清沒扣到最上方的睡衣,在那片雪白的皮膚上轉了個圈,然後向下方看去。

很熟悉了,之前沒在一起的時候,打電話那次,寧董也是這樣暗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