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殿,骷髏海最重要的所在之一,這日顯得格外熱鬧。
天魔殿修築在天魔峰的深處,足足有三十丈高,在山腹之中顯得異常宏大,這裏都是用天外玄鐵所鑄造而成,據說耗費了上前年時間,曆經好幾個元嬰修士才建成的,天魔殿外莊嚴肅穆,雕梁畫棟,更為恐怖的是這裏還鐫刻了無窮無盡的陣法,機關重重。
幾乎將整個分為內殿和外殿,外殿較大,也是骷髏海的執法堂所在,至於內殿,就是骷髏海最神秘的地方了,也是負責刑法的地方,而據說元神燈就在內殿之中,數千年來不少骷髏海的仇敵的元神都在內殿中日日哀嚎,逐漸被煉化,那也是一個慘絕人寰的人間地獄,那天魔玄煞也是內殿凝煉出來的恐怖煞氣。
在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中,方陽在幾個金丹客卿和眾多築基修士的簇擁下走入了天魔殿,雖然是簇擁,卻還不如是押解,不過因為方陽乃是骷髏海的客卿身份,葛青鬆故意沒有讓他上枷,方陽步伐沉穩,還不停的四處張望,觀察著這處神秘的所在。
骷髏海的各大金丹洞主,也都聽說了方陽受審的事情,趕了過來,方陽平日待人隨和,而且很多修士都從方陽哪兒得了些好處,不過他們已經猜出這件事情恐怕是大長老墨用與天魔殿殿主葛青鬆之間的爭鬥有關,這些修士自然不會來出頭,最是也想來冷眼旁觀。
在天魔殿的主座上麵,金丹大長老墨用和葛青鬆並排而坐,二人都是金丹後期,散發出強悍的氣息。枯丹道人坐在左下方,一臉得意的神色。方陽從他趾高氣揚的神情上就已經判斷出了他已經得到了金丹大長老的支持,因此才會如此胸有成竹。
“客卿長老丁風帶到!”負責押解方陽的一個築基弟子上前道。
“給客卿丁長老賜座吧!”葛青鬆說道。他話音剛落,幾個築基修士就拿出了一把檀椅,給為方陽安置好,顯然天魔殿的弟子很明白葛青鬆的想法。
“葛師弟,這不妥吧!”旁邊的金丹大長老忽然說道,“丁風乃是人犯,今天是受審來的,並非是來當看客的,我看著位子就免了吧!”
“大師兄此言差矣!”葛青鬆當仁不讓讓的說道,“大師兄,事情在沒有弄清楚之前,即便天魔殿也無權處分一個客卿長老吧!”麵對如此針鋒相對的兩個金丹後期修士,眾多來看熱鬧的骷髏海修士一個個都膽戰心驚。
“丁風,你偷竊我的丹方,還打傷我門下眾多弟子,你知罪了麼?”枯丹道人不等他們爭論是否出結果,立即一口咬定方陽偷竊他的丹方,已經行凶之罪,眼中盡是凶橫神色,恐怕不將方陽置於死地,他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在下專心煉製丹藥,從來沒有做出過什麼對骷髏海有害的事情,何罪之有!”方陽麵露微笑,猶如閑庭信步一樣,一臉淡然。“你丹藥峰我從來都沒有去過,連大門在哪裏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偷你的丹方呢!”方陽對於對付的誣陷,心中也頗憤怒。
“哼,偷我的丹方,自然是暗地裏行動了,若是被別人知道行跡,你恐怕此時已經死了!”枯丹道人說道。“而且你無故打傷我丹藥峰的弟子,讓他們變成殘疾,如此殘害骷髏海的弟子,你心狠手辣,居心叵測,如此大罪,還不知悔改,若是你願意悔改,甘願來我丹藥峰為奴百年,也就罷了,否則老夫今日就要啟請金丹大長老和天魔殿葛殿主,讓你元神進入天魔殿,日日受盡煎熬永不超生!”枯丹道人依仗金丹大長老的支持,此時耀武揚威飛揚跋扈的說道。
“枯丹長老,我看似誤會了吧!丹方我可從來沒有偷過,那些弟子都是因為誤闖我觀星峰,羞愧得無地自容,因此才自斷手臂,他們的行為很是能表現我骷髏海弟子嚴守法度,這乃骷髏海之大幸啊!”方陽裝模作樣的說道,不過他的話很多旁聽的金丹修士都不太相信,不由得搖了搖頭。
“放屁!”枯丹道人大罵到,“你這狗雜種,竟然在天魔殿上胡說八道,什麼自己斷臂的,簡直亂來!”顯然,那幾個弟子逃回去之後,不敢說實話,而是汙蔑他們的手臂都是方陽斬斷的,同時還添油加醋說了不少。
“諸位不相信麼?”方陽笑嘻嘻道。
“你有什麼證據麼?”就連葛青鬆都有些疑惑,事先方陽並沒有告訴他情況。從他疑惑的表情,就可以猜到,他也不相信,那些弟子是自斷手臂的。
說話間,隻見方陽拿出一塊炫光白玉,讓旁邊的築基弟子交給葛青鬆。“竟然有炫光白玉?這丁風果然是老謀深算!”枯丹心中微微一驚,隨即說道,“此時我看有詐,為了不影響公正,我想讓葛長老和金丹大長老一同開啟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