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葛青鬆看到方陽一臉放鬆的樣子,心中也自信了幾分。隨即他和金丹大長老墨用共同將靈力注入白玉之中,忽然一道光芒在半空中成型,竟然正是當日觀星峰一戰。
光幕上,方陽和那幾個人築基後期修士的聲音不斷變換,方陽處處留手,而對方咄咄逼人,此後就是最後一幕,“觀星峰雖然是我的道場,但是這裏卻是天魔殿的領地,天魔殿乃是執法殿,若是你們連這裏都能擅闖,擺明了是不給天魔殿麵子,說大了就是根本無視骷髏海的法度,誤闖我,惹怒我都隻是小事,但是你們竟敢藐視骷髏海執法殿,這就是大罪,讓你自斷一臂已經是便宜你了……”方陽當日的聲音在天魔殿回響,之後就是那修士承認自己擅闖觀星峰而自斷一臂。
“哈哈哈,原來如此!大師兄,我看此事就算了吧!”葛青鬆哈哈大笑道,他也沒要想到方陽暗地裏還有這一手。此時,因為有證物在,不僅枯丹很是尷尬,就連金丹大長老也顯得麵子擱不下了。枯丹道人心裏把那幾個在他麵前沒要說實話的弟子罵了一百遍,不過他依舊死不認賬說道:“哼,即便不是你親手砍的,也是你出言恐嚇威逼的!就算我不追究此事,偷我丹方的事情休想撇清!”
其實,眾人也聽得出枯丹道人這話不但有些胡攪蠻纏,甚至也沒有多少底氣,忽然殿外一陣急促的腳步,“啟稟大長老、葛殿主,剛才我們在觀星峰搜出了一個玉匣,這玉匣乃是丹藥峰之物!”
“哼哼……已經坐實了,你還想狡辯麼?”枯丹道人冷笑道,眼中盡是殺意。“你這居心叵測的小雜種,竟敢偷了我的寶物!真是不知死活,今天我一定要祈請葛殿主和大長老將這個姓丁的狗賊殺滅,然後抽出元神放入天魔殿!日日受燈火折磨,否則難解我心頭之恨。”
“這擺明了是家夥,不當著眾人的麵,而是私自上我觀星峰,恐怕栽贓嫁禍嫌疑恐怕更多吧!”方陽心中頗為憤怒,據理力爭道。
“什麼栽贓嫁禍!這是人贓俱獲!”枯丹道人大吼道。他心中暗道:姓丁的,你今天死定了,其實管你有罪沒罪,隻要大長老要你死,你今天就必死無疑!枯丹道人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而大長老墨用臉上波瀾不驚,似乎更本不為現場的激辯所動,隻是眼觀鼻鼻觀心,讓枯丹道人上躥下跳,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枯丹道人已經得到了他的支持。
“我有必要偷你的丹方麼?你金丹中期才能煉製五階丹藥,而我才築基中期就能做到!”方陽朗聲說道,“就憑你的破了煉丹技術,我有這個必要想你學麼!”方陽有理有據,但是金丹大長老墨用的態度卻讓人心寒,讓方陽再是有道理的爭辯都顯得蒼白無力。
“我看枯丹說得也有點道理!”金丹大長老忽然說道。
“這……”葛青鬆麵有難色。
“葛師弟,我看天魔殿事情多,任務中,如今弟子又顯得少了,要不我在分幾個山峰過來到天魔殿幫扶一下吧!”似乎金丹大長老是在和師弟閑聊一樣,但是卻讓葛青鬆做出了決定。
畢竟骷髏海是墨家開的,其他修士見到金丹大長老都沒有說話,其他人自然不敢站出來給方陽說話,甚至葛青鬆見此事難為,權衡再三之後,說話也軟了幾分,他的目的也開始從保方陽和向金丹大長老換取條件轉移。
方陽在骷髏海也算低調謙卑,不斷結交善緣,而此時卻似乎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即便所有人都知道方陽是無辜的,但是卻都沒有人站在方陽這邊。在骷髏海這樣凶惡的地方,早就經過一輪輪的慘烈的淘汰,都是勾心鬥角的高手,方陽一時間孤立無援。
最終,葛青鬆答應交出方陽,同時將天魔殿的範圍擴大四個山峰而已,如此一來方陽就徹底失去了最後的靠山——方陽被出賣了。
“姓丁的,你死吧!今天我就要把你的血肉用來喂狗,聽你的元神在火焰中慘叫,永世不能超生,哈哈哈……”一時間,整個天魔殿,殺氣襲人,而方陽就如同風中殘燭,命運危在旦夕。
“諸位,你們相信天魔麼?”忽然方陽麵帶笑容,朗聲問了一個看似毫無關係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