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
窗外是冬天裏寂寥的陽光。
天空被壓得很低很低,大片大片的雲朵緩慢地在天空上浮動著,整個天空靜靜地透著一片陰霾的鉛灰色。
幾朵暗灰色的雲朵緩慢地浮動在天空上。
窗外是冬天裏白寥寥的光。
大朵大朵的雲朵緩慢地浮動在雲層的表麵。
窗外的風靜靜地吹過來,靜靜地吹到她蒼白的臉上,靜靜地,她的睫毛輕輕地顫抖著。
輕輕地顫抖著。
窗簾沒拉緊,有絲絲冰冷的風吹進來。
吹進來。
她白色的衣服在風裏被吹得像個天使一樣。
病房裏如此安靜。
洛沙兩眼空空洞洞,兩眼空洞得望著天花板。
她的全身不停地不停地顫抖著,她的臉色那麼蒼白,她的手指也那麼蒼白,她的臉色蒼白得蒼白得望著天花板。
她的呼吸輕輕地,輕輕地,她望著天花板。
冬天裏有冷冽的風靜靜地吹來。
她望著天花板。
就這樣。
過了好久好久。
有開門的聲音。
靜靜的。
好像有人來了。
靜靜地,有什麼人靜靜地來了。
靜靜地,她沒有去看,依舊眼睛呆呆的,呆呆的她眼神空洞得望著天花板。
她的呼吸輕輕地輕輕地,窗外的風冷冽地吹進來。
“呦~~~逼丫頭,醒過來了嘛!”皮脂淫蕩的聲音就算是過了幾億萬年也不會變。
“呦~~逼丫頭,我說你大晚上的不要跑出去嘛,跑到超市裏去買東西吃,嘴巴也太饞了點吧,嘴巴都饞到出車禍了,這可怎麼辦呢,哦嗬嗬!”
皮脂哈哈大笑著。
像是有滾燙的開水突然迅速地從血液裏流向血管,燙得整個身體都痛了。
被開水燙著的灼傷疼痛,在身體裏慢慢地變紅變腫變爛,滾燙的水流從身體裏湧來,全身的肌膚都被這種灼傷的痛感給占得滿滿的。
洛沙臉色蒼白,她輕輕地吸口氣,感覺胸腔裏被滾燙的開水被燙得死死的痛。
呼吸不上來。
皮脂哈哈大笑,張著嘴巴淫蕩得大笑著說。
嘴巴也太饞了點吧,嘴巴都饞到出車禍了,這可怎麼辦呢,哦嗬嗬!
身體裏像是被人給抽空了,然後放進去好多好多的冰塊。
好多好多冰凍的冰塊。
整個身體都被冰凍得痛了。
那種冰冷的感覺緩慢地從肌體裏蔓延開來,漸漸地,整個身體裏都是這種冰冷冷的感覺。
像是冬天時有冰塊卡在喉嚨裏,冰得整個心髒都痛了。
其實我出車禍你不是最高興的,最高興的應該是我死了吧。
洛沙穿著白色的衣服,她靜靜地靜靜地吸氣。
窗外是冬天裏白寥寥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