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廳堂內,安靜了不少,隻剩下稀稀鬆鬆的人,大多都被這騷動吸引,圍觀而去。
和尚依舊在誦經。義母似乎聽到了李月姬的名字抱著棺木哭的更加傷心,齊遠山和雷鳴則在側安撫,葉瀾依與那長衫老者正在說話,廳堂門口圈椅上,石進風正呼呼大睡。
因這騷動,白府之外也同時圍滿了青白條衫、棕色鱗甲的修士,隻是並未進府。廳堂左側走廊的一個角落,已經擠滿了白府眾人,黃偉漢介紹自己後,剛想說些什麼。
突然,一道天雷向李月姬砸下,雷擊在李月姬頭頂上方爆出電花,隻見李月姬毫發未傷,周身一道光罩若隱若現。
李月姬一眼掃去,見周圍眾人除了聯盟修士便是白府眾人,聯盟修士大多拿著武器擺出戰鬥姿態,白鴻武也站在人群中隻是呆呆的看著自己。
李月姬左手一揮,將白舟、鴻微推向人群。憤怒的看向人群中的白鴻文。
“大哥,你這化神期的引雷術,就不怕傷著小妹?”
“呸!無恥畜生,你殺我父親,今日定要剝你骨肉,告慰我父,在天之靈!”
說罷,白鴻文閃到人群之前,拔出寶劍,握至胸前,寶劍劍鋒雷電閃動。正欲出招,身旁木繼雲,也亮出銀槍,作出戰鬥姿態。
“二位且慢!”
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眾人望去又是一位老頭,便是剛剛圈椅被搶的高明航。高明航繼續說道。
“我聯盟曆來講究公平!公正!”
“高叔!對這妖女有何仁慈可言!”白鴻文打斷道。
高明航是隻是擺了擺手繼續說道。
“李月姬,今日神王在此,你既以主動投案,我們自當寬大處理!若有冤屈許你講來!”
“高叔!”白鴻文吼道。
“高明航!賊人尚未投案,你為何給她開脫,”一旁木繼雲同時說道。
這時黃偉漢走至三人身前。
“唉,木執政此言差矣,高兄說的不錯,我聯盟絕不會枉殺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賊子!”
黃偉漢說完此話,又看向李月姬。
“李月姬,今日先鎖你靈力,明日查清原委後,再做定奪!”
李月姬看向眾人,眼神陰冷,並未理會。向走廊方向走去。她從小便厭惡聯盟這些什麼條例,更不信這些鬼話。
走至白鴻文身旁,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我沒有殺我父親。”
說罷便向廳堂方向行去。
“畜生!我親眼所見,你還敢狡辯!”白鴻文看著背身的李月姬憤怒的吼道。
李月姬繼續走著,並不搭理,擋在前方的黃偉漢竟讓出了身位,身後眾人也同時讓出了一個口子,任李月姬行走。
李月姬剛剛穿過人群,走一步,後麵的人便跟一步,似乎都在等待事態的發展,看看李月姬想做什麼,廳堂的高級官員又會如處理。
不多時,李月姬帶著人群穿過了屋簷,走至圈椅旁,看到石進風鼾聲依舊,未做停留,向堂內走去。
天空中狂風呼嘯,雨勢更大,雨點隨著風,滴到了門口石進風的臉上。鼾聲被這雨滴打斷,隻見石進風,右手了摸了摸臉,將雨滴擦拭,又摸了摸鼻子,繼續發出了豬叫般的鼾聲。
踏入堂內,和尚依舊在誦經,雷鳴扶著義母齊雅琴,齊雅琴看到自己,便哭泣著撲來。
右側齊遠山以和長衫老者站在一起,長衫老者略皺眉頭,齊遠山則露出了耐人尋味的表情。左側葉瀾依,依然抱胸,疑惑的看向李月姬。此時,白府內,隻剩下了雨聲、鼾聲跟和尚誦經的聲音,竟顯得出奇的安靜,有些修士甚至壓低了呼吸怕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
霎時間齊雅琴已撲至李月姬身前,她的哭聲終究是打破了這片寧靜,隻見齊雅琴雙手瘋狂打在李月姬的臉上和身上,哭泣著不斷重複道。
“為什麼!為什麼!~嗚~我白家養你28年,哪裏愧對於你!少傑予你之愛,勝過鴻文三兄妹~嗚~嗚~你為何要殺他!”
李月姬看著齊雅琴,任憑義母拍打,眼神充滿了憐憫,竟跪了下去,隻是輕輕道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