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或許她覺得未到時候,或許她還有其他的目的,總之,我覺得,她知道凶手是誰。”他越發肯定地道。
“為什麼?”晴天問道。
他道:“白川川能一眼看出白展奇身亡的兩個疑點,還能當著官府的麵徐徐道來,就說明她絕非一般無知婦孺。第一,當天人多口雜,她卻當眾道出白展奇生前曾多次去醉花樓這樣的風月場所,她難道不知道,她這樣說,隻能令白展奇和悅來瓦舍蒙羞嗎?第二,破案最忌打草驚蛇,她卻不經任何考證,全憑個人所見和猜測,當眾指出雙刃劍的存在,這也是不合常理的。誰都知道雙刃劍威力無窮,她就不怕惹來凶手的報複?何況,她本人一個月前還遭受過暗器的襲擊,差點一命嗚乎,不可能如此大膽。”
晴天眨巴著眼睛,道:“你是說,她是在一個不應該的場合,說出了一番不應該說出來的話?”
他點頭道:“是,她的分析沒錯,可是場合不對。”
“那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晴天不解。
他緩緩吐出“敲山震虎”四個字。
“敲山震虎?誰為山?誰為虎?你是說,她當時那番話說來是警告凶手的?”晴天越想越覺不可思議,她想到什麼,攸地張大嘴巴:“這麼說,當時凶手也在場?高禮行?皮進三?還是其他人?”
他想了想,坐到太師椅上,拿出筆墨,鋪開紙張,寫寫劃劃。
“你在做什麼?”晴天為他沏一壺茶,端去問他。隻見他在紙上圍繞著“白展奇”三個字分別寫下白川川,皮進三,高禮行,暗器人,雙刃劍,珠寶箱,
他一手攬過晴天腰肢,一手指著紙上的幾個名字:“我總覺得這些都與白展奇之死有關係,隻是始終少了一個環節。白川川對白展奇的感情很複雜,有依賴,有占有,有心機,有利用,可是,她沒有殺死白展奇的動機和凶器。洪世興當初為了逃命,將雙刃劍遺留在山崖對麵。洛家盛拿回雙刃劍,卻據為己有,私藏家中。高禮行這次借口鏟除金花粉之害,抄了洛家盛的家。想必,雙刃劍一定在他手中。可是,他沒有殺害白展奇的理由。皮進三因為珠寶箱與白川川糾纏多日,暗器人偷走珠寶箱後,他對白川川的態度就變了,還假稱巡撫喜歡,讓高禮行辦這個比賽捧白川川做花旦,這隻能說明,他肯定是拿回了珠寶箱,才對白川川了無怨氣。他與白川川關係破冰後,有可能惹來白展奇的不滿。白展奇突然現身醉花樓,有可能就是跟蹤皮進三,繼而二者發生衝突。可是,皮進三怎麼會有雙刃劍呢?”
晴天指了指“暗器人”三個字,道:“他是誰?是殺害洛家盛的凶手嗎?”
他麵色一凜,不禁手上用勁,抓緊她的腰側:“你說什麼?”
晴天吃疼地一咧嘴,道:“洛家盛和白川川都遭受過暗器的襲擊,不過一個中了利刃,一個中了光滑的石子,所以才一個亡,一個昏迷。可是,手法卻是一樣的,經窗口遠距離擲出,直中後背命門。這個暗器人,和殺害洛家盛的凶手是同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