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唐琰琰眼一瞪,繼續凶道:“蘇什麼淺,幹你屁事,別忘了,說跟我再無瓜葛的人可是你,他是什麼人輪不到你管。”
說罷,唐琰琰將針包一斂,起身欲走卻被宮澤猛地扯到了身下,凝著身下的人,深眸探究似的縮了縮,“告訴我,你並不愛他。”
相視片刻,唐琰琰的眼底開始出現了變化,然而這種變化恰恰是宮澤最為害怕的,因為每當她出現這種目光,她的話就再也讓人分不出真假。
唐琰琰嘴角一扯,邪肆的笑了笑,“我說不愛他,你信嗎?不怕告訴你,我從始至終都沒打算過嫁給你,沒錯,我的確是被你感動,並且有那麼一點喜歡你,可是你以為你幾個月的感動能比得過蘇淺在我身邊的五年?不管我喜不喜歡他,他守了我五年是事實,單憑這一點你就沒有辦法跟他比,你想殺他,我不同意,並且到死都不會同意,你若是想要恨我,那你就恨吧,我阻止不了,也不想阻止。”
望著她的眼,宮澤沉默的很久,她曾經說過,倘若他願意相信她的話,那麼她的話就是真的,現在,他選擇相信,他相信她說的每一個字,他相信在這個沒心沒肝的丫頭心裏,從始至終都沒有過他的位子。
放開他的手,宮澤轉身躺到了一旁,眼眸輕闔,一聲長歎,“我懂了,你走吧!”
唐琰琰偏頭看著他平靜的側臉,心頭狠狠的一抽,她爬起身,撿起地上的針包,回頭間眼底一層輕霧浮起。
“我走了,再見。”
——
兩天來,唐琰琰依舊入宮,可是宮澤卻再也沒有出現過,床邊,唐琰琰一邊施針一邊失神,下針時都不知道紮錯了多少地方,不過好在宮楚現在隻是個活死人,紮錯了出點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時間越久唐琰琰的心中就越是煩悶,她放下手中的銀針轉身走到桌邊,這接連兩天,她白天進宮,晚上還要照顧蘇子辰,基本上都沒怎麼睡過,再加上想太多,腦子裏脹脹的像是要炸開一樣。
她坐在桌邊揉了揉額角,突然不想再繼續管這個宮楚了,反正到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她也沒必要去顧忌他的死活。
起身來到床邊,將早先埋在他頭穴上的一根銀針拔了出來,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瓶,拔掉塞子在他鼻子下一掠,那睡了許久的人頓時有了生氣。
掰開他的嘴,一顆黑色的藥丸塞了進去。
不會咽?
一掌打向他的胸口,毫不手軟。
當天下午,唐琰琰離開後宮楚便醒了,雖然下體的傷口還在,但是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又恢複了正常,隻是睡了幾日,身子較虛,唐琰琰臨走前將這些症狀全都交代給了太醫院的太醫,往後所剩下的那些調理的工作,也不必她再親自著手了。
鳳鸞殿
“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兩個孩子好端端的怎麼說不來就不來了,還有琰琰,她有多久沒進宮了?本宮派人去唐家,可是唐家人說她幾日未歸,這就怪了,她一個女兒家的能去哪?還有你,前幾日天天往宮裏跑,可是這些日子又不來了,你們倒是隨心所欲,可有想過我這個做娘的想法?”
唐琰琰不再為宮楚診治的第二天,唐雨茗和唐思瑞突然來跟皇後辭學,皇後關問了幾句,可卻沒問出緣由,本以為兩個孩子隻是說說,可誰知第二天他們真的沒來了,直到今日已過了六天,皇後對那兩個孩子即便是天天見麵都覺得不夠,隔了這麼久她又豈會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