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的話對於宮澤來說無非是一種刺激,這些天他沒有進宮,也沒有再去打探唐琰琰的任何消息,唐琰琰幾日不歸為何緣由他自然清楚,孩子們辭學不來,想必定是為了一家團聚吧!
“你能不能說句話?這到底是怎麼了,前些日子還是好好的,這突然之間怎麼又變回老樣子了。”見宮澤不語,皇後簡直急的發惱,平日裏他不出聲也就算了,居然到了現在他還是不說話,帶著護甲的手拍在桌案上連續的發出脆響,見此,宮澤自然是知道皇後急壞了。
他淡淡的看向皇後,低沉的聲音顯然沒有什麼情緒,“母後為何這般急惱?那唐家母子本就不是我們什麼人,何去何從我們自然是管不了,饒是母後再喜歡那兩個孩子,那也是別人家的。”
一聽這話,皇後差點氣的一口氣上不來,這麼久了,他居然還不知道,還以為孩子是別人家的,他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笨?
“我說你……”
“母後,”宮澤心裏一陣煩躁,實在是有些坐不住,他突然起身打斷皇後的話說:“兒子還有事,先走了,至於唐家母子,您就別太掛心了,無緣之人,不必強求。”
這話皇後算是聽明白了,無緣,合著這小兩口是鬧別扭了,可是他們兩個鬧別扭也別牽連到她的孫兒啊,那兩個孩子一出宮,她再想見麵可不知要等到何時了。
宮澤離開後,皇後歎聲連連,許久,她喚來人道:“給本宮再去趟唐家,看看人回來了沒有。”
妙草間
蘇子辰傷的不輕,宮澤那一掌可謂是毫不留情,腹髒震傷,咳血幾日不止,唐琰琰連日來不眠不休,終於見他有些好轉。
唐琰琰頭疼的感覺在這幾日逐漸加重,腦子裏似乎總有些奇怪的聲音,像是念經一樣不斷的回響。
十天後,蘇子辰醒了,見到唐琰琰本就不大的小臉又消瘦了一圈,不禁有些心疼,“累壞了吧?”
唐琰琰一臉疲憊的笑了笑,“醒了就好,不然我死都不會安心的。”
聞言,蘇子辰嘴角揚起一抹苦笑,“為何會不安?”
唐琰琰凝著他,沒有開口,可即便她不說,蘇子辰還是知道,笑意加深,苦澀亦隨著加重,“因為傷我的人是宮澤?”
唐琰琰眼一瞪,嫌棄道:“醒了就胡說八道,當心我再讓你睡上十日。”
蘇子辰聞言一怔,“已經十天了?”
“你以為呢?”
看著她憔悴的臉,蘇子辰不禁皺眉,“你十天沒睡了?”
知道她能熬,但以前她最多也就是給宮澤診治那次熬上了七天,他以為那已經是她的極限了,沒想到她這次居然熬上了十日,難怪她的臉上蒼白的嚇人。
唐琰琰起身舒展了一下疲憊的身子,哼唧著說:“可不是嗎,我就想啊,你要是再不醒恐怕我就要先掛了。”
蘇子辰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力氣,看他這樣,唐琰琰無情的哧笑一聲,俯身在他肩頭拍了拍,“五天之內你是別想起來了,這幾天的藥我都備好了,反正那些下人都是你找來的,指使他們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我現在要回去好好睡上一覺,就算天塌下來我都不會再管,所以你最好不要亂動,好好養傷,自求多福。”
當夜,唐琰琰下在宮楚身上的毒發作了,剛好十日,這是唐琰琰計算好的,她離開後的十天宮楚即便怎樣,也不會有人將事情懷疑到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