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料中的人仰馬翻我們在城門樓上看得清清楚楚,蠻人嘰裏咕嚕大聲叫罵。
後麵的人看見前麵的人和馬被掀翻在地,可是因為跑得太快已經拉韁繩來不及,所以前仆後繼不斷有馬倒下人跌落。
但蠻人也不是傻子,很快鐵蒺藜就被他們掀開清出了一條路。
“投擲手,準備,放!”阿忘一聲令下,號角聲再起,手拿炮仗的士兵們動作熟練地點炮筒裏的燃炮仗,用力一推,炮仗便向著蠻軍飛了過去,尚未落地便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音。
還未整頓好的軍隊跟驚魂未定的馬兒又一次陷入了恐慌,馬兒四散逃去,有人跌落下馬被瘋狂地馬兒踩踏。
“妖術,妖術!”隊伍中有人扯著嗓子喊。
“弓箭手,準備,放!”號令再起,一陣箭簇嗖嗖嗖飛出,又是一片哀嚎聲。
但是這一陣箭矢好像提醒了對麵地蠻軍,他們善使弓箭。
回過神的人已經手搭在了弓箭上向我們這邊射來,不過他們受來驚嚇,弓箭射程有限,又是向上射的角度,所以我方並沒有人員受傷。
蠻軍那邊也吹起了號角,王爺說他們這是後撤的意思,這一場兵不血刃的勝利對於守城將士來說,太鼓舞士氣了。
我們都顧著享受勝利的開心,誰也沒想到有一支“穿雲箭”破風而來,我懂得聽風辨位所以最先捕捉到了,其他人看見箭矢地時候,那箭已經很近,是向著阿忘射來的。
本來按著他地身手應該可以躲開,但是他就好像被施了定身法術,傻呆呆地看著箭衝他而來。
我沒有多想,一個飛撲抱住他一個轉身,他踉蹌一步,箭正正賜入了我的胳膊。
“小憂!”我這具身體從小懶怠得很,也不肯好好練功,也沒吃過苦,當下便疼得眼淚狂飆而出。
其實我想告訴阿忘沒有那麼疼,就是餓哦太嬌氣了些罷了。
還剛衝他笑了一下,還沒等我開口說話,隻見他站起來嘶喊道:“炸藥手,準備,放!”
“轟隆隆,轟隆隆……”連著幾聲炸雷一樣的響聲,我的耳朵好像被震聾了一般,隻有不斷地嗡嗡聲,聽不到別人說什麼。
“小憂,你怎麼樣了?”我聽不見阿忘說什麼,看嘴型應該是問我怎麼樣的話,我笑著搖搖頭,“我沒事兒。”
阿忘扶著我站起來,城牆上所有的人包括王爺都不可思議地盯著對麵的蠻軍。
我也轉頭看,隻見原本就已經渙散的隊伍已經潰不成軍,地上還躺著很多人跟馬。
也顧不得同伴的是生是死,剩餘的隊伍極速往後撤走。
城牆上的兒郎們也誰都不是木人石心,雖說是勝利的一方,可是看著蠻軍的慘狀都不勝唏噓。
“彥兒,快帶小憂回府。”王爺最先回過神,看著我胳膊上還顫巍巍的箭簇皺起眉頭來。
常年與騎兵交戰,府中肯定有善於處理這種傷的大夫,我倒也不擔心。就是阿忘抱起我一直在說:“你忍著點啊”,“你疼不疼啊”之類的話,我也不非掙紮著裝堅強,一路哼哼著,本來就是疼的嘛。
“小女娃娃,您忍著點兒啊,我這平時都是給那些皮糙肉厚的治傷,對不住了啊。”孫大夫利落地剪開我凝結了汙血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