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這小憂沒事兒吧?”
“沒事兒,我的手藝,王爺知道的,是吧王爺。”老孫朝著門外喊道,我這才知道王爺也著急忙慌地跟回來了。
“孫大夫,其實您就那麼一拔,幫我把箭頭拔出來就行,其它地我自己可以的。”
剪開衣袖我看著那箭頭也就沒進去了一半的樣子,天氣冷,主要紮著衣裳呢。也怪我運氣不好,要是鬥篷擋一下興許都蹭不破個油皮。
“那可不行,這不是砸我招牌嗎?我一定給你治得溜光水滑的,別看我就隻有一些普通的草藥。”
哈哈哈,這還是個倔老頭兒,算了隨他吧,有人管我也省得自己費心了。
“那多謝您了!”
“不謝不謝,就是我聽說你能治好王爺的腿疾啊,那老頭子冒昧問一句:那你那個針法能不能教給我?”
這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呢,我正想答應呢,“啊!”老頭兒趁我不注意一把把箭頭給拔了出來。
您倒是跟我說一聲啊,我有麻沸散呢!這給我疼得,比紮進去可疼多了。
我那眼淚就跟不值錢似的簌簌簌簌往下落。
“老頭兒,你輕點兒啊,你看給她疼的。”阿忘眉間的川字揪成了一團。
“不得無理!孫先生是我請來的貴客。”外麵王爺喝了一聲阿忘。
我說呢,怪不得性情挺好玩,原來是慕名來投奔王爺的,不是隨軍的大夫。府裏的下人跟軍營裏的將士看見我都是畢恭畢敬的樣子。
“王爺,無妨。”孫老頭兒也揚聲說道。
然後他一邊把我拿出來的藥給我撒傷口上,一邊又悄悄問我:“小女娃,你是不是什麼隱世不出的門派傳人?”
“啊?”這我說是還是不是呢?
“我看你這藥裏的藥材雖不稀罕,但藥效可不一般啊。另外這一般的金瘡藥撒上去那可好比傷口撒鹽呢,就是軍中的那些個糙漢子也要哇哇亂叫的,你這一聲不吭的,肯定是藥有什麼竅門。”
瘋老頭兒還說著話就拿起箭頭往自己胳膊上劃拉了下去,一時血流如注,直比我的傷口看著還瘮人。
“小女娃娃,你那個藥給我使點兒啊。”
這是什麼瘋老頭兒?你要隻管開口,我給你就是了,這藥百草堂備了一批呢,隻不過用的普通龍腦乳香之類,而我這個是杏婆婆的。這冷不丁地給自己來這麼一下子,當真冷酷。
老頭兒看著目瞪口呆的我跟阿忘,笑嗬嗬說:“不怕,我雖不能跟神農一樣不怕死地去嚐百草,但是這麼點傷還是可以的。”
然後自顧自地往傷口上撒藥,“嘖嘖嘖,還真是啊,這一點點疼就跟螞蟻咬一口似的,好,真好!丫頭,你這個配方能給老頭子不?你要什麼隨便說,隻要老頭子能辦到的絕無二話。”
“孫先生拿去便是,就當我謝謝孫先生的援手之恩。這配方也不是什麼秘密,一會兒我就寫給您。這個藥我們百草堂為軍中備了不少,隨後押送糧草的大軍就會帶來。”
“哈?”這回換老頭兒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