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侯夫人這邊,為今之計隻能試試小師姐給的印鑒還有沒有用了。
交代好嬋娟照顧阿潤,我已經等不及送拜帖,自己便叫常靜套了車送我去顧府。
讓常靜拿著印鑒去敲門,果然那看門的人看見印鑒一刻也沒敢耽誤就進去通報了。
大約是認識常靜,這回顧相爺倒沒有像上次小師姐來的時候那樣,但也很快就出來了,這待遇隻怕全京城也找不到幾個人有。
“顧相!”我規規矩矩下車行禮,說道:“小女乃是雲煙的同門師妹。”
“好、好,聽煙兒說過你雲岫姑娘是吧,快請裏麵坐。”
“顧相不必客氣,我來是有句話與相爺您說,忠勇侯府的侯夫人小女能治。”
顧相臉上有瞬間的錯愕,隨後狂喜。
“甚好,甚好,如此便有勞雲岫姑娘了。快快去叫夫人陪雲岫姑娘走一趟。”
“相爺不急,小女便住在侯府,夫人什麼時候來都可以。”
我淺笑道,顧相一臉不解,隻怕相爺並不清楚他的好夫人幹了什麼事。
“那姑娘走這一趟是?”
“你一問夫人便知,小女先告退了。”
不多做糾纏,我料定顧相必然不會置自己姑娘於不顧,定然是要問清楚的。既然知道了有治愈的希望,也肯定不會放棄。更何況我是雲煙的小師妹。
離開顧府,我本想去拜見姨母的,可是我現在的身份尷尬,為未過門的兒媳婦兒倒是不好親自前去了。
之前說先跟阿忘完婚,但當時事發緊急匆忙出發,就沒有完婚。後來定王又允諾了我世子妃的位置,更不能匆匆了事了。
定王世子,護國銀鞍將軍,哪個身份的婚事都注定驚動朝野。
我便隻好去品悅樓等姨母,或許運氣好就能遇上姨母了呢。
常靜不同意我一個人去品悅樓,堅持先送我過去,然後再去王府稟報。
他大概是被阿治地事情嚇怕了。
“小憂,是小憂回來了啊。”我剛下馬車,就看見了南安姐姐從百草堂過來。
“南安姐姐。”她拉著我的手也是左右打量,淚光閃閃。
“前兩天才接到阿忘的信,沒想到你這就到了。一路上辛苦了,快走,陳娘娘這會兒正在品悅樓呢。”
看南安姐姐的樣子,一身素衣,不施粉黛,或許她對阿治也是有情意的吧,她在用她的方式紀念著阿治。
品悅樓依然人來人往,大勇哥還是忙得腳不點地的。
“東家來了,今兒還帶了客人。娘娘在雲海間呢,您是另有安排還是?”門口的迎賓是個生麵孔,他隻認得南安姐姐。
“我們去找陳娘娘,你自去忙你的。”
南安姐姐說這兩年開了不少鋪子,這邊的老人兒都安排到各處去調教新人了,所以就隻能增加了新人手。
是了,這兩年跟王家和石家聯手,生意已經是遍地開花,運送到雲中的衣物吃食也越來越充足精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