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冶不屑的抬起頭,瞪了靖飛龍一眼:“要殺要剮,悉隨尊便。”
本來就已經重傷了,徐天冶此刻麵對這個合體期的高手,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可靖飛龍聞聲,卻突然間豪爽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好一個要殺要剮,悉隨尊便!好,我就讓你解脫!”
靖飛龍說完,身上靈力大作,他突然對著徐天冶隔空一抓。
徐天冶隻覺得身體被憑空拽起了,整個人虛浮在半空中,還沒搞清楚什麼回事。
靖飛龍的身上,突然冒出了紫色的光芒,他的雙拳之中仿佛琉璃著一道道的紋路,隻見他對著徐天冶突然揮出一拳。
“化心!”
嘭,拳風打到了徐天冶的身上,徐天冶隻覺得胸口一悶,狠狠吐出一口血。可當這口淤血吐出之時,徐天冶隻覺得身體清朗了不少。
但靖飛龍並沒有停,反倒是連續的不斷的揮拳。
“化血,化魂,化靈,化體!”
“嘭!嘭!嘭!嘭!”
連續的幾拳打入,每打一拳,徐天冶便感覺身體受到一陣引動。這種感覺,就像是洪武大師,在用錘法幫自己療傷的時候一樣。
等這五拳打完之後,徐天冶從半空中穩穩降落下來,胸口氣悶、身體殘傷,全部都集中到了喉嚨處的一口淤血,幹淨的吐了一地。
徐天冶低頭喘息,眼神中充滿疑惑。
“你為何這麼做?”
靖飛龍卻淡然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衣袖,道:“年輕人。這是我靖飛龍畢生絕學,七絕化靈拳。你身上殘留傷太多了,若是不好好處理,恐怕畢生隻能停留在築基期。你不是每一次受傷之後,就用聚靈丹恢複?”
徐天冶臉色一驚,道:“你怎麼知道?”
靖飛龍豪邁一笑:“哈哈哈,我怎麼知道?當你進門之時,我便已經看清楚你的修為,你體內殘存靈氣太多,但經脈卻無法承受,這是傷愈未好的表現。”
徐天冶皺了皺眉頭,慢慢站起身來,道:“那又如何?我即便受傷,也與你無關吧。你為什麼要給我治愈療傷?”
徐天冶不喜歡平白無故受人恩惠,靖飛龍聞聲卻又是一陣大笑,道:“我靖飛龍操持整個紫陽城,若是隨便放人進來紫陽府,那還能活到今天?”
說到這,靖飛龍高傲冷笑的態度,洋溢出無比的自信。
“徐天冶,你實力不俗。陣法修為更是神鬼莫測,我一開始為了試探你是不是三大城派來的內奸。但結果很明顯,若你是內奸,這苦肉計未免太深了,險些丟了性命,所以我相信你不是內奸,才幫你醫治。”
靖飛龍大聲笑道,卻換徐天冶卻輕側一笑,道:“恐怕還不止這一點吧。”
靖飛龍驚疑看他一眼:“哦?那還有什麼。”
“我充其量不就是築基期的修為,在您合體期的修為麵前,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即便我真是內奸,也擋不住你一招斃命。”
徐天冶淡淡一說,卻讓靖飛龍更是驚異,眼中滿是讚許之意。
超然於身,徐天冶的目光遠比此刻所見遠大!
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了吵雜的聲音,飛鳳的高聲喝道:“滾開,我現在就要進去!”
不久後,飛鳳氣呼呼的走進紫陽府,她遠遠看見徐天冶和靖飛龍兩人,又看見地上的一灘血,頓時秀美蹙起來,道。
“爹!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徐天冶!”
飛鳳非常生氣,氣的胸口不斷起伏,她雙眼滿是不解的盯著靖飛龍。靖飛龍苦惱一笑,他最奈何不了這個寶貝女兒,他戎馬一身就隻有這個一個女兒,這也才讓三大城如同豺狼虎豹一樣,盯著紫陽城。
“我怎麼對他了……我沒幹嘛啊。”靖飛龍一臉無辜的模樣,飛鳳卻依舊不依不饒,道:“你看他都傷成這樣了,你還狡辯!”
靖飛龍這算是啞巴吃黃連了,他苦笑一絲,道:“徐天冶,你和她解釋一下吧。我最束手無策就是這個女兒了……”
徐天冶平靜一點頭,對飛鳳道:“我沒事。剛才城主隻是替我療傷。”
說罷,飛鳳才放鬆了一點,又不滿道:“父親,你真是疑心病。女兒都已經說了,徐天冶是我救命恩人,你還叫人支開我。這下你探出什麼來了?”
靖飛龍聳了聳肩膀,目光溫柔的笑了:“我知道我女兒眼光聰。好了,以後徐天冶就住在我們紫陽府吧。至於飛鳳提過你是陣法師,等傷好之後,我就讓你到紫陽城鋼爐做執法長老,怎麼樣?”
徐天冶自然不敢推卻,點頭道:“謝城主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