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兩天不到,徐天冶的車隊,就已經看得到紫陽鋼鐵爐了。
遠遠的在山崗上,冒著濃厚的黑煙,一直吹到了山的另一頭。巨大鐵堡,像是一個黑頭盔在山坡上佇立。
“大人,前麵就是紫陽鋼鐵爐了。”
厲行在馬車的左邊,指著前方的山坡道。徐天冶在馬車中閉目養神,聞言緩緩睜開眼睛,凝望了著遠方的巨大的黑城。
“厲行,還要多久到鋼鐵爐?”徐天冶問。
“大人,不久了。中午之前能夠趕到。”厲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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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到正午,徐天冶的車隊已經趕到了紫陽鋼鐵爐城外。
在遠處看的時候,並沒有覺得這個鐵爐到底有多巨大,等靠近了之後,才發現黑城的雄偉。
鋼鐵爐的外牆,是水泥牆倒入了鋼鐵,泛著黑色的光澤,相當的堅固。
而且,牆體的外麵,一陣陣淡淡的光芒。從光膜中看去,徐天冶可以斷定,這牆體最少有八層以上的陣法維持。
這麼大的陣法維持,得出自什麼樣的人手筆?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徐天冶眉頭緊鎖,漸漸對古鎮飛產生了濃鬱的興趣。
開關進門,兩邊的侍衛看過了徐天冶的通關文牒之後。
車隊慢慢的走入了鋼鐵爐中,四周都是整齊的車隊,基本上運送的都是金屬。
這兒比起橫崗山,有著截然不同的感覺,上百個漢子在頭領帶領下,賣力的輸送新倒來的原礦石。
進行打磨祛雜整理之後,又交入了另一個梯隊。
整體的秩序非常的好,完全不像是橫崗山的髒亂、殘忍,相比之下就是天堂和地獄的區別。
“大人,前麵那個是鋼鐵爐的守將將軍——王守將軍。”
這時候,機靈的厲行又湊到了馬車邊,小聲的對徐天冶道。
徐天冶在馬車前,扭頭看著不遠處,一隊騎兵正在慢慢的巡邏,為首的將軍,白發蒼顏,卻精神矍鑠。
老將軍王守雖然已經年逾五十,身體卻依然健碩,他張了一張方子臉,表情嚴謹,目光認真的看著四周情況。
徐天冶趕緊下馬車,緩步走到了騎兵隊麵前,道:“王守大人,我是徐天冶,從紫陽城剛來的執法管事。”
王守聞言,目光凝聚的掃向了徐天冶,他麻利下了馬,走到徐天冶麵前,用沙啞的聲音道:“末將王守。”
徐天冶在官職上而言,是和王守同等級的,所以王守需要行下馬禮。
但王守畢竟是一方將軍,而且徐天冶是初來乍道,於情於理都不用給徐天冶麵子。
可能做到這種程度上,也可看出王守平時的為人,讓徐天冶十分感動。
“看來,紫陽城真的是適合我繼續修煉的地方。”
徐天冶心裏忍不住想,在紫陽城自己已經好久沒有這麼放鬆心情了,回想在橫崗山那非人的日子,不單隻要提防上級欺壓, 同輩殘害,還得與低等神族生死搏鬥。
紫陽城的民風淳樸,城主和飛鳳的厚愛,徐天冶的內心漸漸有了歸屬感。
“王守將軍大禮了,徐天冶實在受不起。”
徐天冶躬身說道,王守將軍卻搖了搖頭,依舊是那副嚴謹的模樣:“徐大人言重了。吾輩都是同等級,行禮是應該的。日後我們相互共事,還請多多包含我王某人的性格。”
“王守將軍說笑話了。我一個小管事,日後還得請你多多請示呢。”徐天冶謙遜苦笑。
王守就點頭道:“都是共事紫陽城罷了。互相之間就不用這麼客氣了,徐大人今日若閑時,還請到主融台見見太真、太乙兩位管事,他們日後與徐大人共事時間頗多,先熟悉一下未妨不好。”
“好,那天冶就先告退了。”徐天冶說完,兩人互行禮之後,車隊便往鋼鐵爐城走去。
尋到住所之後,厲行先讓徐天冶安頓了下來,剛收拾好鋪臥不久,厲行便從外麵敲門。
“大人,您收拾好了麼?”
徐天冶此時正坐下喝了口水,聞聲便道:“有事情進來說。”
厲行推開門,朝徐天冶咧嘴笑了笑,道:“大人,鋼鐵爐城條件比較艱苦。我過陣子一定給你安排一個下人,請饒恕厲行無能。”
徐天冶擺了擺手,道:“不必了。我不需要下人,就這樣住挺好。厲行,說一下我們隊伍情況。”
從紫陽城,靖飛龍給徐天冶配下了一個隊伍,為的就是保護徐天冶。
厲行點頭道:“大人,我們一行二十人的隊伍,除開三人回紫陽城送信之外,全部到齊了鋼鐵爐。運送貨物分毫無差,全部也由書記官點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