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月的確是一個人才,在行軍打仗方麵,徐天冶日後缺乏這樣的人才。
雖然鬼月隻是在沙盜之中的一個軍師,但亂世當用重典,徐天冶再用人方麵,從來都不含糊。
鬼月眯起了眼睛,他在揣測徐天冶的用意,不知道徐天冶的來路,同樣不明白為什麼他在自己麵前做的這一出。
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鬼月突然翻身,跪倒在地上道:“徐大人,日後鬼月願意為你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鬼月這一番話出來,眾人的頓時大驚了。九叔一副擔憂的樣子,眼睛緊緊盯著徐天冶。
可徐天冶卻依舊是那副冷漠表情,道:“好。鬼月,為了表示你的衷心。隻要你帶我們找到月火村,我就繞過你的死罪,提升你做神侍軍的軍師!”
徐天冶此話一出,一眾神侍軍紛紛炸了。九叔第一個不願意,他跪下去,道:“徐大人,徐將軍。萬萬不可啊,這個人是沙盜的頭領,我們和這樣的人老死不來往!如今你讓他做我們的軍師,我和眾兄弟都無法接受!”
徐天冶冷看了一眾戰士,他們紛紛跪倒了下去,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
可徐天冶卻冷哼一聲道:“你們是效忠我的戰士。我徐天冶的戰士,隻有服從和反抗,今日反抗隻人,隻有一個下場——死!”
徐天冶的最後一個死字,說的眾人臉上一寒。
九叔咬了咬牙,還想說什麼,徐天冶突然把墨龍劍指向了九叔,道:“九叔,話我不想再重複。收拾行裝,把這些月火村的少年全部收押。由鬼月帶路,明天出發向月火村。”
鬼月神色一亮,得意的掃過一眾神侍軍的戰士。
他默默跟著徐天冶的背後,心中滿是得意:哼,徐天冶?不過如此嘛。我隨意詐降就騙的你內部不和,讓我找到機會看我怎麼收拾你……
可他心頭想著,一邊跟著徐天冶,突然卻撞到了前麵停下來的徐天冶。
徐天冶轉過冰冷的臉色,看著鬼月,道:“你想騙我?”
鬼月心頭一驚,臉上強作鎮定,看著徐天冶道:“大人,我怎麼敢騙你。嗬嗬,我現在的性命掌握在大人的手中,我怎麼會騙大人。”
鬼月說的是實話,他的確沒有這個本錢,但他不能說明不敢欺騙徐天冶。
可徐天冶卻嘴角一勾,道:“你沒有騙我?那你為什麼答應的這麼快。”
鬼月深吸了一口氣,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加入沙盜也隻是為了活下去而已,既然現在在徐大人的手中,為了活下去我可以不擇手段。”
鬼月說出了自己心中的原則,他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活下去而已。
無論是加入沙盜,還是逃入漠北之地,以他的實力和智商,他有一百種方法或者,若不是因為走投無路。
徐天冶看著眼前這個狡詐的男人,嘴角一勾道:“你確實知道月火村的位置?”
鬼月這時候冷笑了一聲,道:“這漠北之地,還沒有我不知道的地方。鬼火村雖然換了一個地方,但是絕對不會離這裏多遠。隻要給我時間,不出三天我肯定能找到月火村。而且月火村的必須在有地火的地方,肯定不會差在哪裏。”
這方麵,鬼月倒是有著相當的自信,看他模樣倒不會騙自己。
徐天冶點了點頭,道:“好。很好,那就由你帶路。如果三天之後找不到月火村,那我把你活埋在黃沙之中。”
徐天冶說完,身上的殺氣一震。鬼月頓時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他點了點頭又跟著徐天冶走回了沙盜的大營之中。
但剛一進去大營中,鬼月又走前一點,對徐天冶道:“大人,我隱瞞了一些事情。我在主帳之中還藏著一些東西。既然現在我已經歸順於你了,我理應拿出來。”
徐天冶聞言露出一絲笑意,道:“哦?什麼東西。”
鬼月笑了笑,殷勤道:“是一柄鋒利的短刀。之前偶爾獲得,我這就去拿過來,給大人。”
徐天冶嗯了一聲,對旁邊兩個戰士道:“跟緊他。”
兩名戰士一點頭,神色冷漠跟在了鬼月的身後。鬼月佯作無所謂的樣子,一路來到了大帳之中,他進入大帳之後,走到自己的作為下方,翻開了一個暗格。
兩名神侍的士兵立刻皺緊眉頭,拿著短刀上去,道:“慢點!什麼東西……”
鬼月看著鋒利的短刀,笑了笑,道:“放心,放心。沒什麼,隻是一把短刀,交給徐大人的。”
邊說著,他邊媚笑著把短刀送到兩人手中。
那果然是一把鋒利的短刀,手腕處還帶有一個金邊握柄,兩個戰士目光一時都注意了上去,誰都沒有看見,鬼月在這個時候,悄悄的把桌麵上,一個如同手指大小的東西塞入了自己的袖子裏……
鬼月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手中搓動了一下那小巧的東西,心中忍不住冷笑了起來:“徐天冶,三天後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