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自己做的,有些粗糙,你先收著。”楚寒從懷中摸出一支玉簪,他想做精致些,可這東西不聽話,手都被劃了好幾道口子,做壞了好幾支了,這支勉強能看。
“主人,請您為阿泥挽發吧!”女子及笄那日要由家中母親或族中德高望重的女性挽發,阿泥沒有親人,主人就是她的親人。
楚寒笨拙地梳著阿泥的長發,想挽出一個漂亮的發簪,怎麼光忙著雕刻發簪,卻忘了學這個呢!
阿泥從鏡中看著主人笨手笨腳的樣子,好可愛呀!
總算能把一部分頭發團成一個髻,再把簪子插上就好了。
“怎麼樣?你覺得?”楚寒搓搓手,“如果覺得不好看,我再試著挽。”
“不用,這樣就很好,我很喜歡。”阿泥看著鏡中的自己,美人照鏡,真美的不可方物。
門外有人敲門。“月影,是我,我可以進來嗎?”是金三娘。
“主人,你先走吧!讓人看到你我在一起,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這間屋子的窗戶對著一片湖,從這兒出去最安全。
楚寒捧起阿泥的臉,用力吻著,故意加重力度,又吮又咬,然後放開。
見主人出去,阿泥摸摸散亂的發髻,把簪子拔下來,開門。
金三娘縱橫歡場數年,一看月影(阿泥)滿臉春色,紅唇腫脹,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她很聰明,知道有的事,不知道比知道更好。
“我的好姑娘呀,今日來的客人中,有一位公子身份顯赫,他看上你了,想約你過府一敘,這是他送給姑娘的禮物。”金三娘把手裏捧著的兩個錦盒打開—
一盒是一套純金嵌寶的頭麵,另一盒是十二顆珍珠,顆顆都有桂圓大小。
“煩請三娘把東西退回去吧!我不去。”月影(阿泥)都沒多看那兩盒珠寶一眼。這樣的珍寶,饒是見慣了好東西的金三娘見了都結舌,不知是什麼權貴滔天之人,出手就這麼大排麵。
那套頭麵也就罷了,尤其是那盒珍珠,桂圓那麼大,能得一顆,已是價值不菲,一盒,不敢想,真是不敢想。
“月影,咱們這行,最怕的就是得罪人,不如—”金三娘之前答應過,接待什麼客人由月影自己決定,可這人實在給的太多了。
“三娘,規矩就是規矩,攬月樓在京中能有一席之地,也有自己的規矩吧!任誰也不能客大欺店,您放心,我擔保這客人不會生氣。三娘,再好的東西,送上門就不值錢了,這道理您不會不懂。”金三娘心裏著急,可聽著月影(阿泥)慢條斯理地說了這些話,又覺得有道理。
“那你下一步要怎麼做呢?”月影現在可是攬月樓的大招牌,那些客人,連模樣都沒看見呢,愣是願意為她砸錢,這姑娘,厲害。
“我要四大花魁和我競技!”月影(阿泥)臉色堅毅,像是對一切都胸有成竹。網已慢慢打開,就看獵物鑽不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