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南離公主本是打算配給楚寒的,可南離也上書了,說公主和齊親王兩情相悅,正興帝便允了這親事。
夜晚,楚寒溜到阿泥這邊,阿泥不禁啞然失笑,“你怎麼在自己府裏還偷偷摸摸的?”
楚寒苦笑,誰讓離頌好好的國賓館不住,非住到淩王府呢!
離頌還對正興帝說,楚寒在河西和北戎對自己多有照顧,現已和淩親王成刎頸之交,一刻不能分離。
這詞用的,正興帝都要誤會了,難道自己兒子有什麼特殊癖好?
“還不是那個離頌!陰謀不散!”楚寒攬過人,還沒親上去,一陣敲門聲響起。
“楚兄,你在這裏嗎?月色正好,我們三人踏月而行,對月飲酒,也是一樁雅事!”離頌加重力氣,門拍的咚咚響。
楚寒一忍再忍,飛速在阿泥嘴角啄一下,跑去開門。
“哎呀,王爺怎麼會深夜跑到林將軍房中?孤男寡男的,會讓人誤會的。”離頌瞄眼二人,衣服都算齊整,可得把這妹妹看好了。
元宵節也很快到了,宮內準備了大型的宴會,正興帝為表彰林月的功績,特準他也參加。
徐瑾妍正在小月中,太子攜柳惜芷參加,他與離頌一左一右,坐在正興帝兩側。
離語作為南離公主,本來應與離頌一席,開席前,見哥哥故意冷著自己,和楚寒還有那個討厭的林月有說有笑,一賭氣,坐到楚琰身邊。
柳惜芷看著對麵的楚寒,英武俊朗,風度更勝從前,心中不知是酸是澀。
太子與柳惜芷倒真是惺惺相惜,林月似是高了些,五官更加明豔大氣,那黑黃的皮膚也掩飾不住她非凡的姿容。
楚寒知道大庭廣眾之下應該避嫌,卻不由緊張阿泥的身體。
柳惜芷拿著筷子手慢慢收緊,楚寒,哪怕她得不到,也不能便宜了那個妓子!那個賤女人,憑什麼!
側頭看到太子直白的眼神,柳惜芷暗自發笑,這個傻子,還在那兒自我感動呢!
徐瑾妍產下死胎的事讓正興帝極為憤怒,太子眼下,不能再有什麼出格的舉動了。
宴席過半,進入敬酒環節,皇室宗親,各部高官,幾番敬下來,太子也搖搖欲墜,還是要硬撐著一一回敬。
到楚寒處,太子親自走到楚寒麵前,口裏說著四弟辛苦的話,眼睛卻直勾勾看著林月,那熾熱,連一邊的離頌都膈應,林月中規中矩喝了杯中酒,連個眼神都沒多給太子。
本就心情不爽的太子,心裏更堵了。
宴席結束,太子巴巴看著林月與楚寒一前一後走出殿外自己也灰溜溜回了東宮。
突然,他就想起了那些傳言:淩親王與林將軍舉指曖昧,大被同眠,這些話如針般紮入腦中。
太子痛苦地砸著腦袋,柳惜芷命人端上醒酒湯,又親自擰了熱毛巾,過來給太子擦著。
“你說他們是不是不對勁?”有些話,太子隻能在柳惜芷麵前說。
“殿下,空穴來風,未必有因哪!”柳惜芷柔柔的一句,太子的眼中浮出一層冰霜,“你們竟真的如此負本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