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愛,請安靜地聽我說話。
如果那三個字冗長,也請耐心地聽完它。
我不是最耀眼的那個人,也許不能照亮你的人生;我不是神。
不是海岸。不是華麗的殿宇裏亮起的尊貴的燈。你身後的眼神才是我。
是你後知後覺的背影,將我倒映了。
暗中的燭火才是我,明明滅滅,微弱地在風裏搖曳著,為的隻是看一看——你的憂傷和快樂。
黎靳哲,我是愛你的。
你聽到了麼?
最後安寧抱著黎靳哲睡著了,兩人頭碰著頭,肩碰著肩,以最纏綿的姿勢相擁在一起,兩人的影子被月光拉長,融合在一起就像一個人一般。
黎靳哲醒來時,已經是黎明,他們的姿勢已經換成了安寧在他懷裏。
他睜著眼睛看日出,看到大片曖昧的雲飄過頭頂。
身邊的人是累慘了,還在睡,蜷在那裏輕柔地呼吸。
隨著光,清麗的容顏被毫無餘地地點亮。
纖細的手指摻著沙,不時微微抖動一下。
美的像一幅畫。
脫下自己的外套,將她包裹起來,然後抱了起來。
吹了一晚上的海風,安寧感冒了。
當她抱著被子吸著鼻涕的時候,黎靳哲幾乎想以死謝罪。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安寧拿著紙巾,帶著濃重的鼻音,白了他一眼,不屑的說:“廢話,除了你還能怪誰?”
黎靳哲更加愧疚,慌慌張張的端水倒茶喂藥。
奈何黎大少天生不是服侍人的,打翻了水,弄倒了杯子,喂藥的時候還燙到了安寧。
黎靳哲窘迫懊惱到不行,安寧看他幾乎要跳腳的樣子,心裏才稍稍解氣,她感冒不就是他害的麼?
重新倒上了水,拿著藥,小心翼翼的遞給安寧,麵帶無辜。
安寧也難受,沒精力去折騰他,就乖乖的吃了藥。
黎靳哲還自告奮勇要去做粥。
安寧想著他公寓裏那幹淨的幾乎可以上雜誌的廚房,麵露懷疑的表情。
黎靳哲頓時覺得備受侮辱。
“你那是什麼眼光,我在美國也是會自己做飯的!”
有錢人的少爺不是會每天過的花天酒地,夜夜笙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