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丁家少爺在這小碼村方圓百裏,還有服還有怕的人,那就是他那既美麗又神通廣大的母親。
說起丁家夫人,也是小碼村以前的一個主要話題人物。
本來這丁家就是村裏的一個土財主,說不上是書香門第,禮儀傳家,但是祖上也出過幾個秀才,而且在這小碼村也薄有資財。屬於那種有屋有地有不動產的那種,因此,這丁家在村裏是數一數二很有麵子的。
可就是這一平凡本分之家到了丁子虛的父親丁玉書這代,卻娶了這個奇特的女人。也不知道子虛的爺爺奶奶這兩個老迂腐是怎麼想的,怎麼娶了這個“來曆不明”的女人。
因此,村裏人在丁子虛沒有出生前,茶餘飯後的主要話題就是這“行為奇特”的丁家少夫人。
當然,說她行為奇特是有根據的。而被人們談論最多的就是與村西頭王家的糾葛。
這王家也就是這幾年發達起來,屬於爆發戶的那種,沒有丁家那麼有曆史,家譜也沒丁家那麼長,可就是從王二彪子爺爺那代開始,靠著坑蒙拐騙開始發家,慢慢的也成為這小碼村的一霸,而傳統的“大戶”丁家就成了王家的眼中釘。
於是不斷挑事兒,沒事就找丁家的碴兒,為的就是把丁家弄垮,好使老王家在這小碼村一家獨大。
丁家幾代都是讀書人老老實實的守著祖產過日子,因此老王家欺負到頭上來的時候,也隻能忍氣吞聲,就那麼挨著。
這種情況直到丁子虛的娘出現才有所改變。
首先,她能打。老王家上上下下全加上,不夠她一個手指頭的。可她隻打人,卻從不下重手。經過幾次交手,王家徹底老實了。聽說,王二彪子爺臨死時的遺囑就是千萬不要惹丁家的那個女人。
其次,她沒野心。她也隻把丁家的產業維護好而已,並沒有進一步擴張的打算。
丁家二老終於可以放心西去了,而他們臨去時的遺囑就是讓丁玉書聽媳婦的話。
從此小碼村平靜了許多。畢竟因為她的存在,王家收斂了許多,不敢那麼明目張膽的作壞事了。
至於,丁子虛與王二彪子的矛盾,那是小一輩的恩怨,雙方大人到不好從中幹涉。
回家麵對父母的盤問,對於隻有十二歲的丁子虛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每次惹完事,不用他說,家裏人已經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剩下的隻是需要他好好反省和認識錯誤。
很難得的,一進大廳,丁子虛就看見一臉怒容的父親和一臉恬靜的母親作在那裏等他。要知道,白天母親最多呆的地方是她後院的靜室,就是吃飯也在那裏一並解決,因為母親的主食就是新鮮的水果。
當然了,晚上還是會和丁老爺一起就寢的,看丁老爺這些年沒娶小妾一類的,就知道除了怕老婆的原因外,夫妻生活還是很和諧的。
看到了雙親大人同在,丁子虛可不敢打馬虎眼了。當然,如果隻有父親在的話,情況就會有很大不同。
“啊,母親,午安。您總是那麼美麗又威嚴。”該討好的一定要討好。雖然子虛少爺年紀不大,可這一身見風使舵,見縫插針的本領可不是蓋的,麵對如此情景,當然要有重點突破了。
有道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可這也分人。
象丁夫人就屬於那種例外中的例外。
那當然了,兒子是自己生的,兒子的功夫也是自己教的,看著他一天天的長大,怎麼還會不明白這小子心理是怎麼想的,看他一臉乖巧的模樣,要是不了解他,還真容易被他給騙了,想到這,丁夫人搖搖頭,感到既好氣又好笑,但還是平靜的說:“還不去給你父親請安。”
“是。”
“啊,父親大人安好。看到您在這等我,真是叫我這做兒子的受寵若驚啊。”乖兒子在家裏還是很聽話的
可心裏是這麼想的,這也是必須要打點好的人物,雖然父親在自己心中沒什麼地位,可是為了今後的消停日子,這個溜須實在是太應該了。
也許是因為兒子很乖,也許是因為夫人在旁,總之,丁家老爺並沒有立時發作,隻是很威嚴的擺了擺手,示意兒子站到一邊回話。
當然,再眾多的下人麵前,夫人還是很給老爺麵子的,作為一家之主,應有的排場麵子,丁老爺是一樣不缺。
“子虛啊,你今天怎麼又惹事啊。”這回發話的是夫人。
麵對母親雖然談不上嚴厲的責問,丁子虛可也不敢怠慢:“母親啊,您應該知道那不是我惹他們,而是王二彪子找了一群流氓要找我報仇,我那也是自衛啊,母親。”
“我知道你說的是事實,可打架畢竟不是好事,而且事情的最終起因也是因為你,你總不應該把二彪子弄糞坑裏去吧。”母親的言辭仍然很平靜。
“就是,早上我就是這麼教訓的他。”看到夫人與自己難得的同一陣線,丁老爺心裏自然很高興,言語間也興奮多了。
“可他老纏著小鳳姐,我氣不過,沒想到一時力氣過大,把他踹糞坑裏去了,可我原本就是想教訓他一下罷了。”對母親可要認真的解釋。
“什麼力氣過大,我看那你就是故意的,我看你-------”過於興奮的中年男子可下得著理了,正準備大肆的述說一通,可這時夫人飄過來的眼神,讓他心內一緊,隻好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