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之初,天地未化,朦朦一片,不見光亮。有人曾猜想,或許夢中就是另一片新的宇宙,同樣朦朦一片,不分虛實光亮。
柳夜白站在一片虛無縹緲之中,天地一片寂靜。
這裏是哪?
一望無際的宇宙展現在柳夜白眼前,周圍都是一片虛無,黑得如同地獄一般,連自己的影子都不存在。
柳夜白腦子中一片空白。
忽然身後傳來兩句幽幽的呼喊聲“夜白~”柳夜白轉身看去,竟然是柳威武牽著上官淨蓮,正是一臉微笑的看著他。柳夜白笑了笑,轉身跑了過去,像往常一樣想要撲到他們懷裏,當柳夜白抱上時,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父母竟然如同空氣一般,雙手不能相抱,柳夜白驚愕的長大了嘴,想要再次擁抱爹娘,卻結果依舊一樣,柳威武夫婦隻是微笑的看著他,靜靜的看著他。
接著場景陡然而換,四處生機盎然,花紅柳綠,草地之上。有一綠衣姑娘,正在放著風箏,在草地上歡快的跑著。
忽然嘣的一聲,風箏卻是斷了,那少女也愣在了那裏,隨後哇哇大哭,仔細一看不是柳紫鳳卻又是誰?柳夜白本能的想去安慰她,場景突然又變,先是柳威武戰死,後是上官淨蓮殉情,後來再是柳紫鳳跳崖。一幕幕恍然而過,盤旋在柳夜白腦海中,柳威武夫婦的微笑,柳紫鳳的微笑,就這樣盤旋在柳夜白的腦海中,仿佛有感性一般,使得柳夜白心神恍惚。
就在柳夜白身陷環境中不能自拔時,接著眉心一涼,眼前的一切似琉璃破碎,不複存在了。
卻是到了另一片漆黑之中,隻是這時卻是有了真實感,不再像剛才那種虛幻不真實的感覺。
身邊似乎還有人在說話,聲音溫和,接著一股溫涼得如溪水般的氣從那人放在自己眉心處緩緩輸來,使得柳夜白更加清晰了些。
“醒了....醒了...師傅...”
緩緩睜開雙眼,柳夜白第一眼便見得一名仙風道骨麵容清古的老者,伸出一隻手,在柳夜白身上遊走查看,而另一隻手卻是放在柳夜白眉心,想必正是這位老者救了他。
“少年,可還有不適?”老者徐徐道。
“呃.....啊.....”柳夜白喉嚨一陣撕痛,發出怪聲。
老者沒聽明白,微感詫異,隨即想到了什麼對旁邊站立的一位白衣少年說道,說道“長真,端杯水來。”
“是,師傅。”說著屁顛屁顛的跑去倒上一杯水,端了來。
柳夜白相接,可是渾身無力,來撐著自己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那少年見狀,將柳夜白微微扶起,將竹杯送到他的嘴邊。
柳夜白如同一個無底洞,喝了整整十大杯,再次舒暢的睡去。
老者和那少年,搖了搖頭,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柱天峰,歸一殿。
此時大殿上站著十數人,雖多數是老者,但個個眼帶精光,飄然出塵,一看便知不是尋常之人。
“掌教師兄,那兄妹我都看過,已無大礙。”卻是醫治柳夜白的老者。
“前些時日,那兩少年墜下山崖,監看他們的衝虛師弟將他們在山間救下,山間樹木橫生,雖救得下來,卻也使得他們昏迷多日,生死一線。我們這些自稱大神通之人,卻隻能順著天命走,可悲啊。“手持拂塵的碧霄宮掌教清虛真人微微歎道。
“從古自今無數先賢,誰都逃不出天命這個局,我們擔憂甚麼?”一旁身著土黃道袍,麵容粗狂的老者說道。
“正是,目前最應關注魔教,二十二年前,萬化穀穀主閉關,不知悟得何種魔術,竟然引得紫氣罩山。門中除了無潛質,數個二代弟子皆是入得此山,得穀主福分,吸附靈氣。卻不知為何魔教教主萬骨枯一反常態,將未進紫氣罩體山修行的弟子屠了個幹淨,而後十數年不見人。今日卻是再次出山,劍挑各大門派,卻不知如何是好。”一位手持乾坤鏡,身著一邊白一邊黑遠遠看去如同太極圖的衣服皺眉說道。
“神機師弟所言甚是,前些時日,我雲遊之時,曾親眼見得一小門派被挑,場麵慘烈之極,我趕到時魔教卻已退兵。“正是醫治柳夜白的老者搖頭道。
“此間事我們不得而知,想來魔教最近反常的應該與萬化穀有關。衝虛師弟,麻煩你帶人監視魔教,切莫讓魔教再造殺戮。”清虛真人轉首對那醫治柳夜白的老者說道,正是衝虛真人。
“掌教放心,我這就去安排。”
清虛真人說罷便要走。
“對了,這段時間我閉關一段時間,門中一切事物皆由廣微師弟處理。”
清虛真人環顧四周,緩緩說道。
“吱”
木門推開發出一陣響聲,驚醒了房中的柳夜白。
緩緩睜開雙眼,入眼卻是一簡樸廂房,房門微開,兩側的小窗有陽光透過,落在地上,斑斑點點。房間內的擺設極為簡單,除了自己躺著的的一張單人床,便隻剩下了一張四方桌和幾把椅子,桌上還擺放著一副茶具。一切都是普普通通,唯有自己正對的牆上掛著一幅卷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