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地闊,雲海茫茫,青藍光芒劃過湛藍的天空,帶起一縷雲氣似漩渦般緊隨其後。
青藍劍氣之上,狂風似刀,刮得眼角生疼,柳夜白緊緊的抱著清虛真人,禦劍而行。
柳夜白第一次有得如此體驗。心中雖怕,但更多的是激動、興奮,望著下方緩緩變得不如巴掌大的青山、大地,心中生出一肚豪情。
“唔....唔....”柳夜白麵對如此場景,熱血沸騰,難以壓製心中的喜悅,卻是對著這蒼茫不見邊沿的蒼穹喊了出來,喊出來卻變成了唔唔聲。
“你沒有道行在身,莫要說話,當心提不上氣。”卻是站在劍首的清虛真人笑道。
“唔....唔唔....”口中本要說的話再次變成唔唔聲,柳夜白搖搖頭,不再說話,而是觀看起眼前的風景來。
眼前正是一片雲,茫茫一片,如濤洶湧、翻滾,而此時仙劍卻是一把紮了進去。柳夜白隻覺得眼前一片白,但雲朵見卻是空氣略微帶甜,如同棉花,包滿全身。
也不知道飛了多久,卻是呼的一聲,衝出了雲層,帶著一縷雲氣,直衝雲霄。
劍氣一晃而過,很快便飛到了另一座山峰,此時正是在山峰的背麵,山如刀切,光滑如冰的山麵,竟刻著三個氣勢如虹的大字向陽峰!
靠近了此山,劍勢才緩緩變慢,最終化為一縷光輝,收在了清虛真人的手中。
“清虛仙長,為什麼剛才那兩位仙長聽見你說帶我拜在他坐下時都是一臉震驚,然後搖搖頭呢?”
柳夜白剛腳落地便將憋了自己很久的話說了出來。
“嗬嗬,都是一些陳年舊事,不過當真這位仙長麵前,切莫亂說話。”
清虛真人臉帶微笑道。
“嗯。”
柳夜白點點頭,知道其中或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不當問也就不問了,不過柳夜白心中卻是更加堅定了修仙的決定。
柳夜白如此這般想著,天空之中卻是疾來一縷赤氣,瞬間便到了眼前,緩緩消散,現出一人。
白發蒼蒼,一身白袍,麵如二十歲的年資,若不是眼瞳透出看透世間的滄桑便當真以為他如此歲數。
“維陽師弟,別來無恙。”
清虛真人上前一步,嗬嗬笑道。
“無恙,清虛師兄可是有事?”
維陽真人麵無表情,負手而立,不過此時他的眼神卻是注意到了一旁的柳夜白,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師弟可曾看出來了?”
清虛真人微笑道。
“根骨奇佳,世間罕見,隱隱中卻似有些古怪。”
維陽真人隻是看了一眼,轉開了目光,說道。
“不錯,連我也沒看出究竟何處古怪,不過此子心向大道,身世淒迷,我近日即將閉死關,修真一途講究一個勤,而門中其他師弟卻又不足教導此人,我不想毀了一個人才,故帶此子拜入向陽山門下。”
清虛真人看了幾眼柳夜白,似乎不舍得一般。
“哦?清虛師兄卻是叫我指導此子修煉?不知我維陽何德何能,能教得此人。”
維陽真人嘴角微微上翹,似邪笑,更多卻是戲謔。
“咳咳,師弟往日是是非非皆以過了,何必執意不撒手?如此對的修真一途卻是不好。”
清虛真人正了正身子,咳嗽兩聲,說道。
“哈哈,師兄可是在講笑話?往事說過就過,師弟實在佩服師兄的悟性。”
維陽真人仰天哈哈笑道,似乎聽到了最好聽得笑話一般。
“咳咳,往事且不提,不知維陽師弟可有興趣將此子收入門下?”
清虛真人咳嗽兩聲,掩過尷尬。
“我不收徒弟很多年了!自從那事之後,門下卻隻得五個弟子,決心不再收弟子了。”
維陽真人抬首看天,緩緩說道。
柳夜白一聽,心中頓時一涼,卻是緩緩跪下,“師傅,你就收下我吧。自幼我便在父母的庇護下成長,一家人齊樂樂融融。卻是前些日子家父出征北伐,戰死沙場,而母親亦是追隨父親而去,我發誓要為的父母報仇,不然妄活在世上還有何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