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江照雲和溫鏡初都忘了某人渾身脫力的情況。江照雲翩翩離去後卻苦了溫鏡初,本是想躺回去的,這下直接摔了個五髒六腑都險些移位。
雖然底下有軟墊墊著,但那有什麼用……
溫鏡初哀歎一聲,被疼得毫無睡意。那邊,累了半天的江照雲才不管那麼多,飲了些水潤潤喉嚨便舒坦地窩進被窩,倒頭就睡。
第二天,果然如江照雲所說,溫鏡初非常自覺地在同一時辰爬起,自顧自去跑了十圈。
他回來時,江照雲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桌前吃早膳。撇了他一眼,見他自覺,江照雲便微微翹起唇角,好心情地多喝了一碗粥。
等半個時辰過去,摔得鼻青臉腫的溫鏡初又累得精疲力竭。新傷添舊傷,讓一個帥氣小少爺愣是變得跟乞丐似的,摔得一身灰。
然後,江照雲輕歎一聲,認命地抱起昏了的溫鏡初,將他全身用濕毛巾擦了一遍。傷口都上了藥後,她才懶散地打個嗬欠,回去處理府內事務。
當溫鏡初再度醒來沒看見床邊的人時很是失望了一陣。但他也知道讓江照雲回回都守著他不現實,是以很快便看開了。
如此,經過這樣無情的訓練,溫鏡初的體力和耐力有了大幅度提升。直至溫鏡初跑完十圈回來也臉不紅氣不喘,江照雲才笑著摸了摸溫鏡初的頭,放了他一天假。如此,又過一月有餘。
這一日晚上,溫鏡初剛進江照雲的房門,便迎麵飛來一個不明物體。
這個情況已經很常見了。時不時的,江照雲就會猛然扔個東西過來。有時候是碗,有時候是簪子,有時候是枕頭……美名其曰,鍛煉他反應能力。
此刻溫鏡初臉色不改,淡定地接住,低下頭看了看,卻是一本劍譜。
“不錯,反應挺快。”江照雲頭也沒抬地說了句,接著看手上一張薄薄的紙,隻耳尖動了動,聽著溫鏡初那邊的動靜,“喏,你帶在身上的‘驚雪’劍我現在還給你,你照著這本劍譜練,不懂的再來問我。”
溫鏡初:“……”
她估計是天底下最清閑的師父了。啥事都扔給徒弟讓徒弟自己想,自己做。隻有等到徒弟不會了,才出麵指點一二。
溫鏡初無奈地想。但不可不說,這法子雖然看似很不靠譜,卻很有效。
“是。”溫鏡初溫和地應了一聲。
這時江照雲突然起身,他才發現她穿的是外出的常服,一副翩翩公子的打扮,麵上不由就帶了些困惑。
江照雲衝他笑了下,極瀟灑的說了句:“我要去怡然院。”
溫鏡初:“……”
如果他沒記錯,無弦給他的情報裏說,怡然院是帝京數一數二的青樓……
江照雲瞧了瞧他麵色,“噗嗤”一聲笑出來,眼角飛揚,使那平日裏看來頗顯冷清的鳳眼多了些嫵媚風流的意味,讓溫鏡初情不自禁地又看著江照雲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