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潛水艇秘密設計圖(3)(3 / 3)

“請這邊走!”當他聽到福爾摩斯的聲音時,立刻停住了腳步。福爾摩斯也停在他的身後,他似乎十分驚訝,正想要返身逃走,哪知領子被一把抓住,讓福爾摩斯給推進房間裏來了。

這個人瞪著眼四下張望著,終於搖搖晃晃地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慌忙中他的寬邊帽掉了下來,領帶鬆開,露出長長的淺色胡子和清秀英俊的臉孔——是巴連塔因·瓦爾特上校。

“這是誰?”麥克羅夫特急切地問。

“潛水艇局局長、已故詹姆斯·瓦爾特爵士的弟弟。”

“我們把這個軟癱成一團的家夥抬到沙發上。此時他坐了起來,神情慌張地向四周打量,然後用手摸摸自己的額頭。似乎不信任他自己的知覺似的。

“發生了什麼事?”他問道,“我是來拜訪奧伯斯坦先生的。”

“一切都清楚了,瓦爾特上校。”福爾摩斯說,你同奧伯斯坦的交往和關係已經被我們掌握了,如果你信任我們,要坦白和悔過告訴我們一些細節問題。”

瓦爾特上校兩手捂著臉,一直沉默不語,於是福爾摩斯繼續說:

“大概的情形是這樣子的吧!你為了金錢所困,於是設法拿到令兄所有的鑰匙加以複製,然後開始和奧伯斯坦通信,他就利用電報日報上的廣告回信。”

“星期一的晚上你去了辦公室,結果被一直為某種理由懷疑你的威斯特看到,而後被他跟蹤上。”

“他為盡其英國國民的義務,於是丟下原本要帶未婚妻去看戲的計劃,在霧中跟蹤你一直到這裏來,後來你不僅出賣了國家,而且在還把他給殺了。”

說到這裏時,瓦爾特上校大叫道:

“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我可以發誓!”

“那麼,威斯特是怎麼遇害被放在列車頂的呢?”

“我說實話,除了威斯特不是我殺的,其餘的事我可以承認。我因股票虧本奧伯斯坦說他願意出5000鎊,我急需這些錢還債。威斯特在跟蹤我,當時我還不知道,因為當時的霧很濃,根本看不到三米外的任何東西。等到我敲門兩下之後,奧伯斯坦出來,這時威斯特便跑上前來,質問我打算要把設計圖文件怎麼樣?”

“奧伯斯坦平時總是手裏拿著一根鐵棒,他便給了威斯特一棒,由於正中頭部,五分鍾不到威斯特就死掉了。這時我們也都嚇傻了,後來奧伯斯坦設計將屍體丟棄停在後麵窗口下的列車車頂上。”

“他看完設計圖要留下極為重要的三張。我連忙說:

“不行,若不把它們送回烏路易茲的話,事情就會暴露。

“奧伯斯坦想了好一會兒,這三張我還是留下,其餘的七張則塞進這年輕人的口袋裏,等他的屍體被人發現後,大家都會認為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幹的了。

“30分鍾後我們乘著濃霧毫不困難地就把威斯特的屍體丟至車頂上。”

“那你哥哥呢?福爾摩斯繼續追問。”

“有一次我拿他的鑰匙被發現了,我想他一定懷疑我,從他的眼神中我發現了這一點。像你所知道的,他覺得無顏見人了。”

房間裏一片寂靜。最後,麥克羅夫特、福爾摩斯打破了這沉默。

“現在看你想不想贖罪,如果你想,你可以想辦法挽救,減輕你良心上的不安,還能挽救不遲。”

“我怎麼挽救?”

“奧伯斯坦帶著文件去哪兒?”

“不知道。”

“他沒留地址給你嗎?”

“他說隻要把信寄到黎羅雷飯店就行了。”

“想不想挽救,完全在於你。”福爾摩斯說。“隻要我能做的事,我都十分願意去做,他毀了我,使我身敗名裂。”

“這是筆,這是紙。坐在桌邊來,我口授,你寫,把地址寫上。對,現在就寫:

親愛的先生:

有關我們的交易,現在你無疑已發現,尚缺一重要分圖,我已複印一份。但此事將要冒新的危險,因此你必須再加500鎊,當麵兌現,我隻需要黃金或英鎊。本想出國找你,但此刻出國會引致懷疑。故望於周六中午來查林十字飯店吸煙室相會。

“這就可以了,如此一來必能將那家夥引誘出來。”

果然不出福爾摩斯所料,事情完滿解決了。奧伯斯坦中了福爾摩斯設下的圈套,自投羅網被捕,在英國的監獄裏要待上15年的時間。從其皮包裏麵亦發現他拿去向歐洲各國海軍兜售的布魯斯·巴丁頓式潛水艇設計圖。

另外,瓦爾特上校在監獄的第二年年底,死於獄中。

因破獲此案件,福爾摩斯得到一枚很漂亮的領帶夾。是高尚的維多利亞女王親自給他佩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