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李兆便站起身朝院子外走去。
其實李兆並不想浪費秦思思的才能,這段時間他也想通了,既然秦思思會成長為一個心機婊,那自己也沒有必要強行去扭曲她的未來。
隻是需要一個機會,讓秦思思發揮自己的優勢。
老二手底下有一個名為紅花會的情報組織,太子也有一座寒山樓,燕王私底下也養了一幫探子...
既然如此,自己為何不搞一個情報機構,正好讓秦思思有施展的地方。
比如,開一家連鎖的...青樓...
秦思思站在原地良久,抬頭看到樹上的梨花已經開出幾朵。
正如李兆所說,進了太平園後他並沒有限製自己做任何事情,也能自由離開府邸。
但這種突然來的自由,對她來說還是不適應。
秦思思走到開墾好的土地旁,蹲下身子:“會種出什麼樣的果實呢?”
......
同福客棧,這段時間住在客棧裏的都是進京趕考的舉子,再過半月的時間就是三年一屆的春闈。
對於天下的讀書人來說,科舉都是唯一的出路。
幾個風華正茂的年輕人從客棧裏走出來,手裏都提著幾個包裝精美的盒子。
濃眉男子開口道:“彭兄,當真能拜見到王大人嗎?”
“自然可以,家父與王大人曾是同科進士,你們和我去拜見王大人,自然能成為王大人的門生。”
對於這些學子來說,如果能在開考之前提前某位高官的門下,那對科舉自然是有好處。、
能參加春闈的學子都是通過鄉試的舉人,舉人已經具備了做官的資格,隻是需要經過漫長的等待,有些人等了一輩子也不見得能謀得一官半職。
如果能拜入朝中某位大人的門下,即便最後落榜了,有恩師的照顧,也能憑借舉人的身份早一點選官。
“你就是房玄齡?”
一個年輕人突然冒出來,攔在幾人的身前。
濃眉男子疑惑的回道:“在下正是房玄齡,不知這位兄台有何事?”
從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衣著上便不難看出其身份,這衣服的麵料就是專門供應皇宮大內的。
雖然對方的行為很冒犯,但幾個人都不敢說什麼。
這可是在臨安城,就他們幾個人的身份和背景,放在這裏什麼都算不上。
這幾個人自然沒有猜錯,眼前這個男人確實不是他們能得罪的。
路過的幾個女子突然發出尖叫。
“啊!是九皇子殿下!他進城的那天,我見過!”
“就是九殿下,九殿下好俊俏!”
周圍不少人的停下腳步,紛紛將目光投過來。
房玄齡幾人也是愣住了,知道眼前這個人的身份不一般,但沒想到居然是皇子。
李兆平靜的問道:“你要去拜訪王自如?”
房玄齡身邊的男人回道:“回九殿下的話,我們正是要去拜訪王大人,不知有什麼不妥?”
王自如是吏部右侍郎,也是這一屆恩科的主考官,這些舉子能去拜訪他,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隻是這些人不知道,這一次的恩科會發生變數,這變數就在王自如的身上。
隻要和王自如有牽扯的學子,都會被扣上科舉舞弊的名頭,這輩子也就毀了。
其中自然就包括房玄齡...
房玄齡此人可不是打醬油的角色,雖然遭此變數,卻是陰差陽錯被老二收為門客,陪老二從皇子一路升級成皇帝。
成為老二手底下最頂級的謀士,和老二手下的杜如晦二人,合稱“房謀杜斷”。
最後也是官拜內閣,更是被老二封為國公。
房玄齡擅長的就是布局謀劃,不管是在軍事上還是朝事上,都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杜如晦早就拜入老二的門下,李兆自然不會錯過房玄齡。
李兆指了指房玄齡:“你們可以去見王自如,他不行!”
“九殿下,我們去拜訪王大人,這件事並無不妥,還望九殿下不要為難,房兄亦是舉子,說是天子門生不為過,您如此不講道理,就不怕我等去告禦狀?”
說話的男子就是攛掇房玄齡等人的家夥,名叫張中樊,這家夥是蘇南地帶的世家公子,家裏多少有點底蘊。
張中樊以為搬出天子門生的身份,哪怕對方是皇子,也不敢把事情鬧得太大。
房玄齡亦是附和道:“九殿下,我們都是普通的讀書人,還望不要為難我等。”
看得出來房玄齡也是鐵了心要去拜訪王自如。
李兆一時間也找不出阻攔幾人的理由,畢竟不可能說,王自如會牽扯科舉舞弊案,你們都得完蛋...
就算自己說出來,隻怕是也沒有人會信。
就在這時,李兆聽到周圍群眾的嘀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