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學子不知道怎麼惹到九殿下了,這下完了...”
“對啊,九殿下以前就是出了名的不講道理,要是被九殿下記恨上,科舉無望啊...”
李兆突然反應過來。
對啊,我是大唐第一紈絝皇子,我做事情需要講道理嗎?
老子想怎麼弄就怎麼弄,這才符合我這個人物的調性啊!
李兆冷笑道:“來人啊,把這個濃眉大眼的家夥,給我打一頓!別傷了他的手就行,留著手還要考科舉。”
說罷,李兆身後的幾個護衛便走上前,二話不說就直接將房玄齡按在地上。
“給我打!”
房玄齡抬起頭,誠惶誠恐的看向李兆,他雖然聽說過九皇子是個紈絝皇子,但也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不講道理。
我哪裏惹到他了?我都不認識他啊!
“九殿下,我怎麼冒犯您了,您要如此對我!”房玄齡苦澀的問道
李兆沉思了片刻,笑著說道:“沒啥,我不喜歡眉毛比我濃的人...”
眉毛比你濃?我就要挨打?
房玄齡活了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離譜的理由。
關鍵是他還無法反駁,很明顯對方就是在跟自己講道理。
一切都發生得很快,幾個護衛根本沒有給房玄齡爭辯的機會,拳腳落下。
房玄齡的慘叫回蕩在街道上,周圍的人都隻是冷眼旁觀,誰敢上來阻止...
“什麼情況?誰在這兒鬧事?”
幾個臨安府的衙役衝進來。
張中樊連忙衝上去,一把拉住對方的胳膊:“幾位官差大哥,有人在當街毆打科舉學子。”
衙役義正言辭的道:“哦?天子腳下還有人敢如此目無王法!讓我看看是誰膽子這麼...”
衙役的話還沒說完,結果看到李兆的一瞬間,臉上的神情頓時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變化。
他們這些在臨安當差的,都熟悉朝中權貴的畫像,不然哪天抓錯人,官職是小事,隻怕小命都保不住。
結果一眼看到這不是九皇子嗎?
李兆回過頭隨口道:“有什麼事嗎?”
“......”
幾個衙役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當場就轉頭離去,多停留一秒都怕出現什麼意外。
維護治安?
當然得維護治安,不過很明顯是這幾個人違反了律法,九殿下這是在執法!
李兆眼看房玄齡被打得上氣不接下氣,微笑著抬起手:“夠了,停。”
房玄齡的眼裏滿是不屈之色,盯著李兆說不出一句話。
而李兆則是完全不在乎周圍這些人的眼神,輕飄飄的說道:“去迎春樓找花魁喝兩杯。”
接著李兆又看向房玄齡。
“小房啊,你總有一天會感謝我的。”
待李兆離去之後,張中樊才走上來將趴在地上的房玄齡扶起來。
“房兄,這是無妄之災啊。”
房玄齡無奈的搖搖頭,就他現在一身的傷勢,別說去拜見王自如了,就連站著都費勁。
“張兄,感謝你的好意,王大人的府邸我就不去了。”
房玄齡神色堅定的道:“如果能考中進士入朝為官,我一定要會洗掉今天的恥辱!”
至於李兆最後說的那句摸不清頭腦的話,房玄齡卻是猜不透。
你當街毆打我,還要我以後感謝你?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李兆遠遠的看見房玄齡被人抬進客棧,心裏鬆了一口氣,這樣一來房玄齡就不會被卷入科舉舞弊的風波了。
現在雖然對方怨恨自己,但等東窗事發之後,想來以房玄齡的智商,不可能看不懂自己的用意。
而經此一事之後,整個臨安城的科舉學子,隻要看見李兆,都會下意識的繞開走。
那些眉毛濃的,更是將自己的美貌刮掉...畢竟九殿下不喜歡別人的眉毛比他濃...
這件事也很快被督察院的禦史知道,一時間數十本,參李兆目無法紀當街行凶的折子便送到李明乾的養心殿。
李明乾雖然不知道李兆這麼做是為什麼,但李明乾隻知道,李兆絕不可能做沒有目的的事情。
眼看督察院都快鬧翻了天,李明乾便是裝模做樣在養心殿裏大罵李兆,而且還下旨懲戒。
隻是這懲戒的方法確實有點讓人難以接受,僅僅隻是禁足李兆在府內七日思過。
這也隻是雷聲大雨點,眾人都心裏暗道,李兆這家夥的聖恩也太過於誇張了吧...
但在大部分朝中大臣以及皇室宗親眼中,李兆的所作所為好像並不算稀奇,畢竟這家夥的人設在那裏擺著...
李禹在得知這件事後,隻是微微一笑:“不就是打了一個舉子嗎?他沒挖別人家的祖墳,已經算那舉子運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