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後,周凱直接同高文鬆坐上了晚上的飛機去商談作品出版的事情。
“真的不用我和你去嗎?”
這已經不知道是溫言這幾天第幾次問了。
“我總共就去一天,今天晚上去,後天上午就回來了,你等我回來就行了。”
換做以往,溫言是說什麼也不肯讓周凱一個人去的。
如今的她,似乎也開始學著用周凱愛著她的方式來愛他了。
所謂的占有欲,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一方的患得患失。
在給予安全感這方麵,周凱可以說已經做到了極致。
而溫言似乎也在潛移默化中有了更多的心安。
“學姐,你放心,我既然拿了工資就一定會照顧好他的!”
這時坐在後方的高文鬆也信誓旦旦的同溫言打著保票。
商議好出版的事情後,周凱便同網站補簽了合同,等著備案,印刷,發售。
接下來的幾個月的時間裏,李東成又接連著做了幾次手術,似乎一切都在朝更好的方向發展。
唯獨停滯不前的,便是李東成和夏敏之間的關係,還有溫玉庭的病情。
暑假剛開始的時候,溫言和周凱也回去看過溫玉庭。
當時的溫玉庭雖然還沒有入院接受治療,但精神狀態也已經大不如前了。
可為了不讓溫言擔心,溫玉庭還是強撐著精神,和大家一起吃了一頓飯。
因為溫言要回公司上班,周凱和王陽也在忙著創業,以至於整個假期,溫言和周凱也就在家待了不到一個星期就返京了。
相聚的歡樂,就像霎那間綻放的煙花一般,絢麗散發著光熱。
可當那短暫的美好消散之後,剩下的就隻有清冷與平淡了。
晚上,錢淑珍端來熱水給溫玉庭泡腳,卻發現自家老頭子正在翻看著以前的相冊。
那厚厚的一摞相冊裏,是溫玉庭和錢淑珍結婚一直到現在的照片。
溫玉庭就這樣看啊看,從兩人結婚一直看到溫言長大。
錢淑珍知道,溫玉庭是舍不得溫言。
不然也不會在今天送走了那倆孩子之後,就一聲不吭的坐在客廳。
“要我說啊,你這人也是嘴硬,你就說你舍不得孩子讓他們在家多待兩天是能少塊肉嗎?非硬撐著,把人家往回趕。”
錢淑珍一向是一個不喜歡麻煩子女的人。
如果不是因為溫玉庭最近的精神狀態實在是太糟糕了錢淑珍是不會硬要溫言和周凱留下來的。
或許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溫玉庭摘下了自己鼻梁上卡著的老花鏡,氣喘籲籲的說著:“孩子都大了,當老人的,要是不能幫上忙,最起碼也別扯孩子後腿。”
“依照溫言的能力啊,即便是不進他們江家的公司,也能過得很好,我雖然不讚同她去公司,但這路畢竟是孩子自己選的,咱們支持就好了。”
“她起初剛去的時候,我愁的啊,也睡不著,雖說公司裏也不光隻有他們江家的人,可那畢竟是人家的地界,我擔心她受欺負啊。”
“好在鑫宇那孩子不錯,護短,咱孫女也有能力,更何況身邊還有周凱照應著,我也沒什麼不放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