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對決(1 / 2)

風雪的樓頂,擺著一張桌子,桌上一壺酒,一疊花生,一盤辣椒,兩隻酒杯,兩雙筷子,一個人。

信陵君瘦高的身子即使坐在椅子上,看起來也仍然和常人一般高矮。他依然穿著那身蹩腳的衣衫,袖口挽的老高,似乎生怕被桌上的汙跡髒了袖子。看到唐蕭二人上來,楞了楞,問唐傷心,“他是誰?”

“我朋友!”

“我沒準備他的酒。”

“沒關係,我們上來不是為了喝酒。”

信陵君點點頭,仰脖子喝完了杯裏的殘酒,想了想,又拿起酒壺一飲而盡,喝完,放下酒壺,端起花生米往嘴裏一倒,抹抹嘴,站起來,“你的傷好了?”

“殺人用的是手,不是肚子。”唐傷心重複道。

“可我還是不願占你的便宜。”信陵君轉過頭,看幾眼蕭夜橋,突然對著身前飄落的一片雪花彈了彈,那輕柔之極的雪花便瞬間改了方向,飛快的撞向蕭夜橋,迅急猛烈,一路發出嗚嗚的呼嘯聲。蕭夜橋微笑著伸出食中二指,輕輕一夾,那片蘊涵了巨力的雪花便在他指間不動了,慢慢被手上的溫度融化,滲進他的掌裏。

信陵君眼睛眯了起來,看著蕭夜橋,良久,問,“貴姓?”

“蕭!”

“你功夫很好。”

蕭夜橋道,“不如你。”

信陵君搖搖頭,又看了他幾眼,“你也受了傷?”

“恩,”蕭夜橋點頭承認,笑道,“我隻是來看打架的,不動手。”

“嗬嗬,哈哈,有意思,你也有意思。”信陵君哈哈大笑,笑了一會,又皺眉道,“這可難了。單打獨鬥,你們都受了傷,不是我對手,我也不願占這便宜;我若以一敵二,”他想了想,搖搖頭,“打不過你們。”

“要不就算了?”蕭夜橋開心的道。

“不成!”信陵君叫道,“不跟他有個了斷,我夫人饒不了我”,信陵君麵露懼色,心有餘悸,“我夫人好厲害的,她一生氣,我日子沒法過。”

“怎麼厲害法?”

信陵君忸怩了半天,“不告訴你們。”

蕭夜橋笑道,“就算跪搓衣板,也就一個晚上嘛,你咬咬牙就過去了。”

“一晚?起碼一個月!”信陵君生氣的叫道。

蕭夜橋大笑著點點頭,“恩,同情你,我要是你,也寧可出門打架。”

“同情個屁,你沒成親吧?”看蕭夜橋點頭,信陵君得意的傳授道,“成了親的男人都知道,跪搓衣板那是福氣,哪天你娘子不讓你跪搓衣板了,那才真正應該同情。”

蕭夜橋楞了會,苦笑著道,“那我這輩子還是不要這種福氣的好。”

信陵君突然一拍手,叫道,“想到了!這樣吧,唐家小子,你的傷心淚不是號稱例不虛發嗎?我站在這裏,你射我一枚,我若傷了,就從這樓上跳下去;我若不傷,你也自己了斷,如何?”

唐傷心看著他,沉默,良久,“你吃虧的。”

“來吧,痛痛快快,一招定生死。”信陵君催促道。

唐傷心搖頭道,“你若傷了,那也不必尋死,我們之間的債一筆勾銷,你回去罰跪,如何?”

“好,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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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霸天武功很厲害嗎?”

“你沒聽過他的名頭?”

“沒有。我隻是去過他家,他家倒是挺富的。”

“你去過?”方味兒看了丁俊一眼,她以為他在吹牛。龍霸天的水晶宮防衛之嚴,比起皇宮來也相差無幾,內外七道關卡,一般人連頭三道都過不了,即使是赫赫有名的“清風”“清雨”二劍客,也隻能闖過第五關。

“不信算了,”丁俊也不爭辯,問道,“他有多厲害?比我強?”

“強的多。”

“為人呢?”

“跟你半斤八兩吧,黑的不能再黑。”

龍霸天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後跟著四個人。龍,除了龍頭以外,當然還有別的部位,這四個人,就叫龍身,龍尾,龍爪,龍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