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S王朝裏,有很多外篇挺受大家喜愛。最近又寫了些無聊的消遣之作,不妨也一起發上來,博大家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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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從相親開始(一)
有一個下午,無所事事的坐在合工大旁邊的網吧裏,也不打遊戲,也不看網頁,就坐在位置上,聽旁邊的人大呼小叫。我看著窗外,看北風從眼前呼呼刮過,卷起滿天的雪花,玻璃上有冰淩,晶瑩剔透,被裏麵的燈光映了,反射出七彩的顏色。
我閑閑的坐著,預感到今天,可能會不平凡。
電話準時的在七點響起,我掏出那隻老邁的nokia1100,看了看來電顯示,歎口氣,接聽,“媽!”
十分鍾後,我放下電話,繼續看著窗外發呆,隻是跟剛才的呆滯和無聊不同,這時我臉上的表情很精彩,迷茫、不解、苦惱、困惑、被輕視的憤怒、一點點期待和喜悅,數味雜陳,仿佛是一碗豐富的雜醬麵。
我很不幸的獲知:從這個電話開始,我平靜了幾年的生活即將宣告結束。因為,我們家那個退休數年的老太,無所事事之下,自作主張的,給我,相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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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浪子,這是我一直標榜和鬱悶的。從杭州某大學畢業以後,我就在祖國的大江南北奔波,除了長假和春節,很少回家。與顛沛流離的生活對應,感情生活自然也不會很順利。在幾次戀愛失敗以後,我得出了一個結論:所有情意綿綿、海誓山盟的愛情,都會在空間的威力麵前敗下陣來,且結束時間與距離遠近成反比。
於是長相普通的我學會了修心養性,甚至在接這個電話之前的一個小時,我都還在書店裏看著一本《法華經》心動。因為所有知道我悲慘戀愛史的朋友們,總是用一種很誘惑的語音給我指點迷徑:哥們,出家吧,那是你唯一的生路!
而我沒有買下那本經書的原因,是因為經書封麵上的出版社名稱是:內蒙古某某出版社,一家在國內盜版界鼎鼎大名的的出版社,他們出的最多的一種書,通常都會打上一個標誌:十八歲以下禁止閱讀。我不希望在翻佛經的時候,讓我的朋友看到封麵,然後很理解的拍拍我的肩:對咯,兄弟,花和尚才有幹頭嘛!
對於相親,我其實是不排斥的,畢竟有個女孩子讓你選,總是件快樂的事情。隻不過下意識裏我總覺得相親比較丟份,咱堂堂一男兒,雖然身高不滿170,體重不足120,視力不到0.1,但好歹也有過光輝曆史:我少時就有神童之稱,剛上初中已經學會了算術;我曾經得過“浙江省金華市武義縣桃溪鎮澤村鄉後溪村第一生產大隊十大傑出青年之一”的稱號;我高中苦讀四年,很輕鬆的考上了一所名為杭電的二流大學;我在大學裏樂善好施,每年以補考重修的名義捐助學校數千元,並且在畢業時揮一揮衣袖,沒帶走學位證書。
我這樣的人才用的著相親嗎?
我不屑一顧的冷笑著,然後掏出手機,輸入我媽給我的一個號碼,131*****,給她發短信。
手指很輕快的在鍵盤上彈動,電腦上練出來的每分鍾80字的速度很好的體現在了手機上:你好,我是相親的那位。
那頭很快有了反應,先是一張笑臉,然後是“我知道。”
“還沒開學?”
“還有一個禮拜。”
“老師真幸福!”
“:),我也覺得!”
談話就這樣開始了,中國移動和中國聯通的信號在千裏間相互傳送,相互轉化,我慢慢的熟悉了這個據老太說長的秀美不凡、知書達理的小學女老師。
她喜歡唱歌、跳舞、爬山、遊泳、看書、吃餅幹、聽音樂、看電視、睡覺……,我複述了一遍以後差點沒咽死。“有這麼多愛好的女孩子一定是活潑可愛型的”,這個想當然的認識讓我吃了大虧,很久以後我才揭穿她的真麵目,原來除了上述愛好以外,這丫頭還修煉了掐、咬、打、踢等發源於韓國的“野蠻女友神功”,甚至還無師自通了我輩向來傳男不傳女的秘技“鐵麵皮神功”和“耍賴大法”,以至我在後來的交鋒中屢屢丟盔棄甲,喪城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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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網吧裏發了一個晚上的短信,坐我周圍的人都看著我,用一種複雜的目光,我大致能猜出他們的想法,“現在的有錢人品位真怪啊,跑網吧來發短信。”
肩上被人一拍,我不用回頭,單從那力道就知道這是我在合肥的唯一死黨,也是我的大學同學兼同事,大漢。
大漢當然不叫大漢,長的也不高大,不過他是山東人,山東人向有“山東大漢”之稱,這名字源遠流長,從北宋時那幫殺人越貨、對抗政府的水泊強盜開始,千百年來就沒變過。大漢身在其境,得此號自然在所難免。
“幹嗎?!”
“報仇報仇,哥們讓人欺負了!”
“哪個不開眼的敢惹我兄弟?”我大怒,殺氣騰騰的雙擊“反恐精英”的圖標,寫上自己“Smilingkiller”的名字,“告訴我他們的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