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在襄陽正北,兩地相距一千八百裏,若是騎乘牧場的駿馬,兩日內便可抵達。隻是洛陽城還未傳來和氏璧的消息,楊顯也不急著趕路。
在襄陽與牧場的人分別後,他們乘舯向西南竟陵而去,楊顯騎著一匹老馬,悠哉地向北而去。
進值隋末,起義軍割據而占,四外戰亂不休,更有流民賊寇占山為王,紛亂一時。
一路走來,所過之處皆已荒蕪。
這日,楊顯來到山林中的一片荒村中,村中殘桓斷壁,淩亂殘破,村民早已四散逃竄。
楊顯牽著馬,踏著斑駁的碎石小路,向著村內所餘無幾的完整的瓦房走去。
“想不到村裏竟還有人。”
楊顯近乎野獸般的直覺,讓他察覺到村中殘房內正有一人,便牽著馬行去。
嗒嗒的馬蹄聲讓那人在三十丈外便察覺到了楊顯的到來,匆忙地收拾了一下。
楊顯栓好馬,從正門走進去的那一記得,那人也自屋內而出,步履相同。
此人做文士打扮,一襲淡青長衫將修長的身軀覆裹住,行走之間充滿一種閉適飄逸之姿,神態從容自若。
楊顯心中一怔,一種驚豔的感覺狂湧而出。以他的目力,自能判斷出這人卻是一位易釵而弁的女子,觀其樣貌與氣度,讓人望而讚歎,親切中卻有一種敬慕!
除了石青璿與婠婠之外,這是第三位讓楊顯一見麵就湧出驚豔的人物。
師妃暄。
一瞬間,這個名字便浮上心頭。
殘念一轉,楊顯已經收回心神,開口道:“在下路經此地,見天色已晚,想在這裏借宿一晚,請屋主行個方便。”
那人抱拳道:“在下隻是先兄台一步而致,並非此地的主人。兄台不用客氣,請自便。”
楊顯點頭稱謝,與其一同向大屋走去,道:“相逢即是有緣,在下秦山,還未請教兄台大名。”
那人道:“在下秦川。”
楊顯驚喜道:“啊!咱們都姓秦,並以山川為名,真是上天注定的緣份。秦川兄弟,咱們說什麼也要好好親近親近。”
秦川微微一滯,笑容中有幾分不自然。
楊顯走進屋內,打量一下,眼睛一亮,驚呼一聲,扭扭脖子,全然不拿自己當外人,道:“秦川兄弟還準備一個浴桶,哥哥正好身上發癢,借兄弟的水衝個澡。”
秦川忙道:“秦兄,那水小弟已經用過,我再為秦兄換一桶。”
楊顯豪氣的一擺手,道:“唉,咱們兄弟誰跟誰啊,你說這話不是見外了嗎。哥哥哪能讓兄弟做這種事,不用再說,就這桶了!”
秦川張口道:“秦兄,我……”
楊顯打斷他的話,道:“怎麼,兄弟你嫌棄哥哥,不是?不是那就行了,別你你我我的了,哥哥身上難受的緊!”
秦川急道:“楊兄就不怕兄弟在水裏下藥!”
楊顯一臉得意地表情,道:“哈哈,哥哥可不是第一天出來走江湖的菜鳥,剛才那些話我都是在試探你!現在聽兄弟這麼一說,哥哥我是絕對肯定地放心了。”
秦川直欲吐血。
說著話,楊顯已經開始寬衣解帶,秦川急忙伸手去阻止楊顯。
楊顯下身不動,上身不著痕跡的微微一扭,淡藍色稠衫被秦川抓到手中,再一晃,腰帶也莫名其妙地塞進了他的手裏。
就好像秦川主動要為其更衣一般。
解衣大法施展,下一秒,已經脫了個淨光,內衣向秦咱拋了過去。
秦川下意識地接過,慌忙轉身。
“噗嗵!”
楊顯跳進浴桶,淫蕩的呻吟聲蕩漾出來:“哦~哦~啊~啊~呼~好~舒~服~~~”
秦川將楊顯的衣服放到一旁,邁步向外走去,卻出人意料地停在門邊,背對著楊顯道:“楊兄真是可惡,初次相見就如此做弄妃暄。”
楊顯心中一怔,嗬嗬傻笑道:“秦川兄弟此話何解,什麼楊兄?哥哥怎麼聽不懂啊!”
秦川道:“妃暄剛才出手,雖未用全功,但也不是隨便一個人可以躲得開的。如此年輕,又能有這種身手的人,天下隻有一個,詩劍雙絕楊顯,楊公子對嗎?”
“嗬,嗬嗬!”楊顯聳聳肩道:“既然你都看出來了,哥也就承認了,你愛咋滴咋滴了。”
師妃暄頓了頓,道:“楊兄以前見過妃暄。”
嘩啦啦~~~
楊顯故意撩著水,一邊呻吟一邊道:“不認識啊!”
師妃暄麵色微紅,可惜卻背著身體,讓楊顯不能看到這美絕人寰的景色。
接著,楊顯又道:“不過我認識婠婠,這天下間,有著能跟婠婠相媲美的容顏,氣質卻又相反的人,除了你,我想不出還能有誰。”
師妃暄對於楊顯認得婠婠毫不在意,口中道:“原來楊兄早就認出了妃暄,卻是故意占妃暄的便宜了。”
楊顯一點都不覺得慚愧,道:“我是男人,男人哪個沒有占有欲,就像是沒有哪個女人沒有虛榮心一樣。所以我這種反應才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