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敷衍的答案,江梨知道這是他瞎扯的借口,

可她不想跟季無期鬧僵,示弱了幾分,軟糯糯地撒嬌道:“無期哥哥,可是你這樣我不開心啊!”

季無期說出口的聲音毫無溫度:“你要我怎麼樣,非要我像個舔狗一樣舔著你嗎?”

“我有我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朋友,不可能圍著你轉。”

“……”

他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女生走的方向離開。

心髒疼得像是被人用針紮,密密麻麻的痛蔓延至四肢百骸,江梨下意識地捂住胸口。

若是普通女生遇見這樣的事,早就利落的分手了,可她不能。

江家根本容不下她,她能抓住的隻有季無期這根救命稻草。

母親去世,父親另娶。

繼母小時候待她極好,她想幹嘛就幹嘛,不想學鋼琴,那就不學,不想學習,不想上課,繼母說給她請家教,送她出國。

就連好吃的也都緊著她,對她幾乎是無微不至,連家裏的傭人都說,繼夫人對二小姐比對大小姐還要好,要上心。

但繼母請的家教不過是來做做樣子,縱容她沒心思學,也不怎麼教她。

出國留學,說她不懂外語還是算了吧!

相比之下,她的雙胞胎姐姐就不一樣了,什麼都要學,美術,鋼琴,舞蹈等課程安排明明白白的。

她在玩的時候,姐姐在學習。

長大了才發現,姐姐變成了品學兼優的才女父母的驕傲,別人家眼中優秀的孩子,能出國留學,會說多國語言,

她變成一無是處的廢物,勉勉強強上了一個野雞大學。

她察覺到繼母從小那麼好是對她的捧殺,讓她徹底變成一個沒用的花瓶。

她知道的太晚了想亡羊補牢,但江家已經收回了她所有能學習的渠道,和資源。

姐姐穿梭在上流社會,如今她連門檻都進不去,隻因為她什麼都不會,進去就是丟人現眼。

她無意間發現一個秘密,她的雙胞胎姐姐,其實是繼母的孩子。

當年,母親懷孕,父親和繼母買通醫院和接生護士說是雙胞胎,

讓母親給他們養私生女。

繼母則是父親的初戀白月光,當年選擇出國留學,跟父親分手。

過了幾年,父親和母親在一起,兩人白手起家,公司步入正軌,日子也是蒸蒸日上,誰知道母親就突然心髒病複發去世了,沒到半年繼母順理成章成為江家的女主人。

母親苦沒少受,福倒是沒命享,為別人做了嫁衣。

江梨不清楚母親去世有沒有他們的手筆,如今的她,什麼都沒有。

就算是他們幹的,她沒錢沒勢又能怎麼樣,鬥得過江家,鬥得過自己的父親嗎?

自己的生活費和學費還要仰仗著江家施舍。

她發現這個秘密隻能打碎牙往肚子咽,

姐姐江聽安從小就知道這個秘密,所以從來都不跟她親近,並且很排斥她這個妹妹。

她對江家的唯一作用是有季無期這個男朋友。

要是沒有季無期,她會被父親打造成交際花,或許被送去給老頭包養也有可能。

畢竟她這個賠錢貨隻有這點價值了。

遇見季無期出軌,聯想到自己的遭遇,她的情緒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