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嗔怪地說,此時此刻你居然還沒有從這些事情當中解脫出來,我希望你不要再思索這些事情,這與我們做愛的氛圍不相符。
我和林立並不缺少夫妻之間的做愛,這一次好象注入了別的什麼含義,好象在我們之間即將要發生了重大的生死離別之類的事情。林立她格外地投入,我也為她的火一樣的柔情所熔化,她吩咐我怎樣做,我就怎樣做。林立要做後體位,我就從後麵進入她的身體。從前她不喜歡後體位,她曾說過,這有點象動物,象牲畜。我們人類在八萬年前與動物有了根本的區別,就是在性交的體位上.自從人類不再采用後體位,而采用了上體位,性交不僅僅是傳宗接代的行為,也有了尋歡作樂的意味.從來也不喜歡後體們的林立她一上來就要做後體位。她扭動著腰肢,擺動著臀部,收縮著括約肌,她在自我尋找著興奮點,她想早一些進入高潮……我和她都沒有說話,我和她的喉嚨裏都發出一種無法自控的聲音,挺興奮的,就是那種本能的原始呻喚聲。起初,我想早點結束我們的交合。可是,在做愛的過程當中,我的腦袋空空如也,什麼雜念也消失了,也忘記了時間……
這次做愛不知持續了多長時間,我和林立好象都進入了那種超然的狀態。我是怎樣進入夢鄉的,我已經都不記得了……
早晨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起老高了。我從來也不戀床,從就養成成了早起的習慣。可是今天早晨,我睡過了頭。我爬起身來,連臉也沒顧得上洗,就急匆匆地趕回三十裏堡了。
我首先來到了郵政所,給劉允辦理了安裝電話的手續。農村早已經聯網了,下午就能把電話給安裝完畢。
我這才走進我僅僅工作了八個來月的小小法庭。同事們好象都知道了我要調走的消息,他們的臉上看不出是高興,也看不出惋惜,更看不出嫉妒。他們都緊緊地盯著我,想看看我的反應。
我告訴大家,今天中午我做東家,請大夥吃一頓生猛海鮮大餐。
大家鼓掌叫起好來,高誌同說,郭庭長到咱們法庭才八個月多一點點,人家就要插翅高飛了。郭庭長天生就是當官的材料。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下打地洞。郭庭長的爺爺就是咱們市的政法老前輩,老子英雄兒就是好漢,老子反動兒混蛋。我家老爺子就是人民公社的司法助理,我能有今天,也是借了他們的光。
劉風也說,我也真舍不得郭平這樣的庭長走,你的心好象是玻璃做成了,沒有陰暗麵,總是那麼透明。大姐就願意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工作,反正這一段時間,事雖然挺多,也挺煩人,但是,我心裏挺舒暢的。
隻要你們別盼望著我離開,我就非常滿足了。
杜大肚子也說,因為你是高升,到省裏去,我們當然高興,是為你高興。如果是平級調動,我們到縣裏去要你,不讓你走。
劉風又說了,我也是這樣想的,真要是調進省高法,我們祝賀咱們的小老弟。如果真是平級調動和交流,或者是有人背後搞了什麼小動作,我們一齊到縣法院請願。我看,咱們的小老弟就是重用了,高升了。你們就放心吧,咱們的郭平走到哪裏都是好樣的。說不定在省高院工作了一段時間,又會被最高法院看中。你們信不信?反正我信。你們沒有細品品郭平同誌,當庭長的這段時間,他也吃喝,可人家從來也不說狂話,也不失態。審理案件,法就是法,人情就是人情。人家才三十歲,鄉鎮的那些地頭蛇們好擺弄嗎?可是他們在郭平麵前,也不是不敢放肆嗎?可是,人家郭平發過火嗎?沒有。擺過架子嗎?也沒有。他小小的年紀,並不是他具有多少社會經驗,想了歸齊,這就是人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