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明媚的日光透過眼皮,蕭準的意識回籠,他緩緩睜開眼睛,頭痛欲裂。
他先醒來了,他看向一旁的習伴晴和雜亂的屋子。
他緩緩撩開被子,習伴晴白皙的肌膚上多了泛紅的淺印子。
完了完了完了!
酒後誤事!
他深知習伴晴討厭酒氣,也知道她討厭被人強迫。
他一犯就犯了倆!
蕭準抓了抓頭發,看著一旁熟睡的伴晴,她白皙臉頰有些泛紅,睫如蝶翼,睡容恬靜。
他就連洗澡都不敢在臥室洗,躡手躡腳帶上衣服去客房洗了。
習伴晴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人影了,昨晚蕭準喝了酒,特別有精力。
昨天後半夜,她都以為要歇下了,蕭準又把她抱了起來。
意識迷糊時,他還會怕她冷,擁著她的時候,給她裹一層衣服。不僅如此,她還在桌上鋪了一層衣服。
習伴晴全身支點全在蕭準身上,總在欲搖欲墜的那一刻,被蕭準拉了回來。
來來回回被他折騰了好幾次。
她企圖起身,腿還有些後遺症,不停打顫。
習伴晴看了一眼時間,早到了他上班的時間,蕭準估計早早就離開了。
她暗罵,渣男,睡完就跑。
她今天起晚了,就連下樓吃飯還想著,今天練舞要多加練幾個小時。
她才下樓就看見蕭準還沒走,誰能想到這個穿著一身一塵不染的西裝坐在餐桌上看經濟日報的蕭準,昨天晚上,抱著她,軟聲哄著再來一次。
衣冠禽獸!
習伴晴坐到他對麵,沒好臉色。
她覺得有必要好好聊一聊。
“你的精神層麵我管不了你,畢竟我也不會讀心術,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你□□不能出軌,至少在我們還沒離婚的這段時間。”
“如果被媒體知道公之於眾,你不要麵子,我還要麵子。”
蕭準眸子黯淡,語氣也低沉:“不會,精神層麵也不會。”
習伴晴咬一口麵包。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信你個大頭鬼。
那你昨晚說很早就喜歡的那女的是巴啦啦小魔仙?
蕭準吃了早飯時,低頭在光滑的理石餐桌上觀察習伴晴的臉色,她沒有大吼大叫地動怒,沒有生氣。
伴晴的脾氣太好了,他昨晚那麼過分還不生氣。
蕭準目光一直看著桌麵上習伴晴的倒映,挺奇妙的,他魂牽夢繞的人以妻子的身份坐在他對麵。
他那天聽說習伴晴將至,電話那頭的習伴晴隻說了“拜訪”。
他就慌亂地不成樣子,徐高指導:“如果她真想從你這找突破口,自己也應該要想明白,結婚真的是最好的打算。”
蕭準看著鏡子:“我頭發有沒有亂?”
徐高分析:“不過習伴晴那麼心高氣傲的人會屈尊,以這種手段來獲得線索嗎?”
蕭準站在徐高麵前問:“我領帶是不是打歪了?”
“沒有。”徐高看了一眼他的領帶,繼續整理脈絡,“不過,習伴晴不像是會因困難善罷甘休的人。”
蕭準一直在屋內焦慮地打轉:“我是穿著西裝,還是隻穿白襯衫?”
徐高:“……”
徐高:“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習伴晴很可能過來和你談判結婚!”
這話點醒了蕭準,他立刻拉開抽屜:“對,戶口本,還好我戶口本沒丟,一直放著。”
徐高看見他一團亂麻的模樣,哪還有曾經決策下達,金融操作,直接把一家上市公司連根拔起的果決。
不過也理解,畢竟念念不忘的人來找自己。
徐高努力平複他激動的心情:“結不結婚,這還說不準呢!”
蕭準眸子一轉,眼中都黯淡了,他稍稍鬆開了手,語氣變得平緩:“哪有什麼關係,不嫁給我,也能料想到。”
暗戀是自卑的,越久越自卑,越久越難以開口像是紮根心尖的石頭在懸崖峭壁上破土長出藤根,枝蔓的盤垣根深蒂固。
山崖看不見的陰暗麵,日光照不到,也無人察覺,從樹苗長出蒼天大樹。
“你仔細想想,習伴晴和什麼樣的男人聊天最開心?貼合她的喜好,就是貼合她的審美,你先嚐試和她先婚後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