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已經結束了演出,但她的練習一點都沒有懈怠。
看過表演的人隻看到她在舞台上的曇花一現,沒有見過她幕後的刻苦訓練,但是香山別墅眾人和習家的人都知道習伴晴的練習,每天都不少於五小時。
好幾次忘了時間,從早到晚一整天。
那天習伴晴還沒練習完,手機鈴聲就不停作響。
她練得大汗淋漓,優美的音樂頓時被突兀的鈴聲打斷。她拿起手機一看,習元浩打來的電話。
父親在世時,習伴晴就很尊敬習元浩,習元浩逢年過節送祝福,從小時候玩的布娃娃到長大的練舞服,兩家串門沒少送過禮物。
不過習元浩少給她打電話,她接起電話:“習叔叔。”
那邊的聲音微弱如同低姿態的懇求:“伴晴,有空回習家一趟嗎?”
舞蹈室的音樂還沒停,習伴晴的練舞還沒結束:“現在嗎?”
“嗯。”
她聽見電話聽筒那邊爭吵聲,習家的爭吵不是一回兩回了,她不在乎名利,也懶得加入其中的鬥爭。
看來是習元浩遇到麻煩了,需要她的出麵支持:“好。”
習氏本就是習夫和習元浩打拚下來的天下,但是伴隨著習夫離世,習元浩主張將習夫手下的股權分出去,告慰習夫。
這本是一大善,但是他沒想到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爭奪。
習夫倒台,習家亂成一團,沾親帶故的親戚都出來企圖同分一杯羹。
可憐習伴晴,但更可憐習母,傷心欲絕,還要看見這一幕。
習伴晴出門急,衝澡後就匆匆忙忙要出門。
管家禮貌告誡:“夫人,稍等保鏢到了再出門。”
習伴晴覺得蕭準是多次一舉,
她說道:“在香山等保鏢來,習家垮台我入土。”
她上車吩咐了司機,匆忙離去。
管家攔不住她,通知了保鏢,也告知了蕭總。
——
習伴晴根據習元浩發來的地址趕去。
車子行駛入地庫,那是個剛開發地區,地庫裏麵空蕩蕩的,沒有人際。
司機停好了車子,地庫突然引擎作響,灼灼燈光照射過玻璃,幾輛車子將習伴晴的車團團圍住。
來者不善。
司機打算關車門閉風頭,車門還沒關上,被一隻大手攔住,司機被一把拽下了車。
電話接通到後麵,習伴晴將車門鎖死,那些人圍著車窗拿著話筒,一道刀疤從眉眼橫下,他咧著不懷好意的笑,輕敲車窗。
習伴晴沒有接電話。
外麵將電話線一扯,話筒搖搖欲墜地掛在車門。
“習小姐!接電話!”他在外麵嘶這嗓子吼。
習伴晴沒接電話,車窗是單麵防窺,她趁著這個間隙,立刻撥打了電話。
車門被人狠揣一腳,輕搖晃著。鐵棍猛地敲擊車窗,猛烈地敲響聲。
習伴晴心跳如鼓。
接電話!快接電話!
鐵棍敲碎車窗的那一刻,習伴晴也接通了習元浩的電話。
“喂,習叔叔!我……”
她話還沒來得及說完,車門被打開,那人扯著她的頭發,把習伴晴拽出了車。
“習小姐還找救兵!看來是信不過我們這麼多人的技術。”
那一群人笑得□□。
電話聽筒還傳來習元浩暴怒著急的聲音:“你們幹什麼!”
習伴晴抓著他的手,頭皮的刺疼感,讓她被迫仰頭狠狠直視歹徒的眼睛。
歹徒猥瑣地笑著,泛著油光的臉擠出了褶子,視線勾勾地往下探。
黑暗的車庫被緩緩照亮,汽車疾馳而入車庫,刺耳的車胎摩擦聲,車頭燈灼灼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