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燈照得人睜不開眼睛,警笛聲鳴響,身穿製服的警官挾槍從車上下來,掏槍的動作幹脆利落。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雙手抱頭趴在地上!”
那些歹徒看見警察慌張,幾個小弟湊到大哥耳邊輕聲問:“老大,一定是這個賤人叫的條子!”
“老大,條子都來了,我們怎麼辦?”
刀疤哥掐著習伴晴的手腕往後扯:“別怕,我們用她挾持做人質,找機會逃。”
警察持槍靠近:“把人放開!”
歹徒拉著習伴晴一步步往後退,兩方拉扯的局麵沒有緩和。
習伴晴被迫和歹徒後退,他的手勁大得嚇人,十指掐緊她手臂的肉,她的手臂生疼。
“警告你們放下人質!”警方威脅著,害怕習伴晴的安全。
僵持的慌亂之中,習伴晴身邊的刀疤臉突然跪下,她都沒來得及反應,自己另一隻手臂被猛拽,她脫離了刀疤哥鉗製的束縛。
“伴晴,別怕。”她被強有力的擁抱收攏,低沉的顫音在耳畔作響。
蕭準!
刀疤臉頓覺後膝一痛,喪失重力地跪下,回過神來手中的人質已然不見,他怒斥:“靠!別讓她跑了!”
人質的消失成為攻陷歹徒陣營的第一張底牌,瞬間慌亂了起來。
歹徒群體的慌亂無措,在最後一刻失去理智。
他們抄起鐵棍,迎麵朝著還沒來得及離開的兩人,鐵棍破空的揮舞聲。
在鐵棍落下前,習伴晴的頭就被按住,視線瞬間落入懷抱的黑暗。
她什麼都看不見,除了那個緊得掙脫不開的擁抱,隻剩蕭準吃痛地悶哼。
警方迅速上前製服了所有歹徒,所有不確定的恐慌被平息,蕭準握住習伴晴的肩,緊張地看著她:“你受傷了?”
習伴晴搖頭。
“疼嗎?”習伴晴抱著蕭準,她看著蕭準眼中的光在熄滅,擁抱也逐漸無力地落下。
蕭準閉眼倒在習伴晴的懷中,習伴晴第一次覺得無力。
傻嗎?誰挨得那一棍不知道嗎?
還問她疼不疼。
習元浩匆匆忙忙地剛來,現場已經是一片慌亂後的寧靜:“伴晴,你沒事吧!”
習伴晴抱著疼痛不堪的蕭準,兩人漸無力支撐地坐在地上,她抬眼看向習元浩,眼中泛著淚花,哭腔帶著顫音:“習叔叔……蕭準受傷了……”
警方簡單處理了蕭準的傷口,救護車來得很快,蕭準被送到了蕭家的私立醫院進行治療。
“後背淤青,鐵棍正好撞擊到神經導致昏迷,沒有大礙,仔細用腰,不要過度勞累,我開幾番外敷的藥,好好調理幾天就好了。”
“謝謝醫生。”
習伴晴進去看著躺在床上的蕭準,他昏迷躺在病床上,唇色都慘白。
習元浩站在一旁,也是一臉愁容:“看來蕭準挺在意你。”
她點頭:“那一棍本來應該是我挨的。”
“本來以為你們隻是簡單的聯姻,沒想到蕭準肯在危難關頭救你。”習元浩看著習伴晴的神色,她的臉色似乎有些低落,她沒有想到自己探查習夫的死因,會牽連許多,甚至會害了蕭準。
她本來隻是想借助蕭準的實力地位進一步探查蕭氏的蕭相殷,沒想到會導致蕭準的受傷。
“如果你還打算繼續調查死因,我可以幫你探查今天下黑手的歹徒,撬開他的嘴。”
習元浩的手機在作響,他似乎有很匆忙的事情要解決。
習伴晴送走習元浩:“謝謝習叔叔。”
“沒幫上什麼忙,反倒差點讓你被害。”
“不怪你,習叔叔。是我自己不小心。”
習元浩拍著習伴晴的肩,歎氣安慰:“看來你被人盯上了,今後出門可得小心點,帶幾個保鏢,不能大意了。”
“知道了。”
習伴晴再回到病房時,蕭準已經醒了。
她不想讓他看見自己情緒波動,不能被蕭準看見自己紅了眼。
聯姻夫婦,誰動了感情,誰就先輸。
驕傲如她,她不會輸。
“醒了?”習伴晴語氣平淡如同每天早上的一句稀鬆平常的問候。
蕭準的臉色慘白得些許冰冷,那一雙眼睛透著凜冽的目光似乎在打量習伴晴的臉色。
她一坐到病床邊上,手腕就被一隻大手拉扯,整個人天旋地轉,倒在柔軟的病床上,被窩裏的溫度是滾燙的,她被蕭準圈在一方天地中。
堅硬的胸膛,手掌握著她的腰際,體溫在傳遞,他們就連視線近在咫尺,吐息在交融。
習伴晴訓斥:“讓開!你都受傷了,精蟲還上腦。”
“繼續查。”
“蕭準?”
“我說。”蕭準掐著她的腰,“繼續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