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準煩躁外加生氣,徐高的一個方案就那麼重要!
習伴晴起身正要離開,他一隻手拉過她纖細的手腕,絲綢綿柔的質感滑落光滑的肩頭,她猛落在柔軟的大床上,半掩旖旎,白皙的肌膚還帶著若隱若現的紅印,身上還壓著蕭準。
“你打算用強的?”她仰起下巴睨他,離婚二字已經在嘴邊了。
蕭準咬牙,看向習伴晴的眼中有怒意,卻沒有強硬,他抱著習伴晴許久許久,他緩緩低頭,眼睛藏在看不見的黑暗,消化自己的情緒,等到他心頭服了軟:“我去書房!”
習伴晴離婚沒說出口。
蕭準就起身,自行拿過枕頭,幫習伴晴拉上滑落肩頭的睡衣,幫她掖好了被角。
他關上了門,香山別墅的主臥很大,空落落的黑暗。
她想著蕭準出門的背影,心裏還挺怪異的,莫名的愧疚心泛濫。
他今天才受傷,睡書房會不會不舒服?
但是很快這種念頭就沒了,也不是她強迫的,是他自己提出了的。
夜晚,習伴晴翻來覆去睡不著,生氣!
早知道不答應徐高的方案了。
徐高那個花花公子提出來的建議果然沒有好東西!
她氣不過還起身披了件衣服,沒穿拖鞋輕手輕腳過去書房,她沒進去,隻在虛掩的門縫中看了一眼,他已經閉眼。
她暗罵著,資本家!
她無聲地跺腳。
——
次日一早,蕭準吃早餐還打算把決定和習伴晴說,但是習伴晴遲遲不下來。
蕭準遲到的時間,秘書給他打了第三通電話,告知今天的工作事項。
習伴晴頂著黑眼圈從屋子裏出來了,她臉色不好,睨了蕭準一眼,他的餐桌上空蕩蕩的,分明吃完了飯,卻還沒去上班。
等著看她笑話?
兩人在餐桌上無言,習伴晴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餐。
蕭準醞釀著開口:“徐家的投資會恢複。”
他說完這句話,手機就響了,他接起電話出門了。
他像是特地留下,等習伴晴吃早餐並告知這個消息。
習伴晴低頭吃飯,悄然勾起唇角。
兩人僵持的矛盾,似乎也在這一刻被全部瓦解。
蕭準出了門,他坐上了車,看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樹木後撤,他臉色沉了沉,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他可以和徐高置氣,但是他不會想和習伴晴置氣。
徐家的投資恢複了,但是徐高依舊聯係不到蕭準,蕭準沒有完全原諒徐高。
——
習伴晴出門去看劇院的場地,她雖是拿下了建築學的博士學位,但相對紙上談兵,實操薄弱,在她的規劃下,一個劇院從荒蕪到完成。
單是想想就激動。
雖然還是一片空曠的荒蕪,但是,她的眼前已經有了畫麵,此處將會拔地而起一個雄偉狂闊的劇院,其中可以彙聚人山人海,她們都將在劇院中送來雷動的掌聲。
她悄然勾起唇角,喜難自抑。
助理怯生生地說:“□□,你看錯方向了,劇院的建造,在您身後。”
習伴晴:“……”
她扭過頭來,看著這一片地,還是強著說了一句:“我當然知道了,我是在看觀眾退場的道路該怎麼規劃。”
助理:“……”都已經拿起了根鋼筆,眯起一隻眼睛測量高度,是在道路規劃?
徐高又來找習伴晴說情,被她掛斷了電話。
她心頭還想著,怪不得外界總說蕭準是喝了絕情藥的閻王。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後就不關人情,互不相幹的拒絕太舒服了。
她體會到了蕭準處事雷厲風行的好處。
——
蕭氏在招標的最後期限,建立了項目組正式搶奪陰陽不解公司和婁家的項目。雖然蕭家的產業不涉及這一方麵的內容,但是蕭家的名氣就是招牌和保證,看到蕭家就能直接聯想到蕭準彈無虛發的決斷。
蕭相殷氣急敗壞,陰陽不解公司脫離了蕭氏的資助,已經岌岌可危了,他磨破了嘴皮子,好不容易拉到和婁靈的合作。現在蕭氏緊急插手搶項目,這不是明擺著要把陰陽不解公司的退路堵死。
婁靈見蕭氏也參與了招標,就知道這個項目的爭奪肯定沒希望了,她也找上門來罵:“蕭相殷!你們蕭家的人可真是好手段,一張嘴吹得天花亂墜,就是為了哄騙我們婁家投資款!”
蕭相殷有苦說不出,在外人看來兩人確實同為蕭家人,但是蕭家實力至上,蕭準掌權,兩人早就關係瓦解破裂,反目成仇。
他現在兩頭不是人,他無奈解釋:“不是,我哪知道蕭準那人狠起來,自己人都撕塊肉。蕭家明明一直沒有涉及這個行業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