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靈怒罵:“你們自己蕭家的爭鬥我管不著!今後,你就算跪著求我,也別想拿到婁家一分一毫的投資。”
她說完話就把電話掛斷了。
蕭相殷抓耳撓腮,不要說投資了,這個項目已經是他最後一博了,他把所有的錢都投進去了,現在沒了!全沒了!
他緊緊攥著拳頭,手背青筋暴起,狠狠地砸在桌上,一聲悶響!
好呀,你個蕭準,怒發一衝為紅顏,傷殘手足。
既然,你不給我留退路,也別怪我和你玩陰的。
蕭氏踩著招標截止的尾聲參與,招標結果公布的時候,蕭氏不出意外地順利中標。
蕭準初涉這個行業,他組建了一支團隊,廣納精英,統籌規劃。
他既然涉及了這個行業,就沒想過輕易放棄,一定要將其做大做強,打響在這個行業的影響力。
習伴晴看著他那段時間忙得腳不沾地,就算是兩人同在主臥,他也是深夜歸來,甚至一個晚上都沒有回家。
她看著身邊無人,蕭準又夜不歸宿了。
可是,他的腰傷還沒好。
習伴晴心裏有種不知滋味的奇怪。
她起床吃飯練舞後,蕭準還沒回來。
在外麵連熬兩個夜,熬不死你。
等你猝死,我就能繼承你的龐大遺產。
她心裏這樣想得,還是想確認一下遺產的下落,不然蕭準屍首在外,她作為遺產繼承人都不知道。
她問管家道:“蕭準這兩天都沒回家嗎?”
管家回答:“沒有。”
他看向習伴晴,還追加了一句:“夫人,我無權過問蕭總的事務,倘若您關心蕭總,可以聯係蕭總。”
她像是心思被點破了,連忙說:“我才不關心他,他在公司安家我都不管他!”
習伴晴看著管家那諱莫如深的目光,越發心虛,她起身踱步,不由地來了書房,蕭準偶爾過來書房睡覺,卻依舊會把書房的東西擺放完整,收拾得井井有條。
她慢悠悠地在屋子裏麵閑逛,卻看書房中的一切物件都不順眼。
她轉了幾圈後,打算出門的時候,手臂不小心揮舞到書桌上的小花瓶,一聲清脆的瓷器破裂響。
她連忙出門叫保姆進屋收拾,但心中一動,她給蕭準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起來很快,助理一見是習伴晴的電話立刻轉交給蕭準。
蕭準和項目組的員工遠程開會,習伴晴的電話一進來,他就宣布會議暫時暫停。
他接起電話,習伴晴帶著怒意地斥責:“你怎麼把我最喜歡的花瓶摔壞了!”
蕭準疑惑:“什麼花瓶?”
“就是那個放在書房床頭櫃的,上麵畫的不知道是老虎還是竹子的花瓶。”
習伴晴連花瓶的花紋都不記得,還是說得理直氣壯。
他聽習伴晴的聲音著急,連忙說道:“我叫人再買一個送回去。”
“我不管!你馬上給我回家,我要你當著我的麵賠禮道歉。”
習伴晴立刻說道,她說完不顧蕭準的反應,就掛斷了電話。
蕭準聽著揚長的“嘟嘟”聲,眸子都沉了,電腦不由發出一聲詢問:“要不,蕭總我們的會議先暫停。”
他看向自己遠程會議的電腦,上麵的會議沒有關麥!!!
項目的員工全聽見了這通電話!!!
他臉頰滿上火辣辣地燙意,一直蔓延到耳根,他不擅長應付這種情況,一句話都沒多接。
員工隔著屏幕看蕭總的臉色越來越差,似乎淬著寒冷的冰霜,總覺得他的發怒就在下一秒。
他們連忙往回找補:“蕭總夫人可真關心蕭總,看蕭總兩天在公司忙碌,特地叫蕭總回家休息。”
“是啊,是啊,蕭準夫人一定是想蕭總了。”
“蕭總和夫人的感情一定很好。”
這幾句話說到了蕭準的心裏,他的臉色微微緩和,喊停了會議。
蕭準確實兩天沒休息回家了,他回家在車上就不停想著,這幾天的忙碌讓他似乎重回了先前拚搏的時刻,將一切都拋之腦後,一門心思撲在全線產業的開發上。他沒顧習伴晴的感覺。
他回家後,走進主臥,主臥的燈光已經熄了,靜謐的黑暗混著溫暖的晚風。
他脫下西裝外套,渾身的疲憊頓時侵襲而來。
他低眉一看習伴晴已經臥床,落地窗透過城市零星的燈光,落在她那安靜的側臉,宛若一隻失去攻擊性的狐狸。
蕭準淡淡笑了,在她臉上落了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