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日本人是被劫持走的?我們都一臉的茫然,不知道鄭旭為何會做出這種判斷。抬頭往上看了看,又走到了旁邊的一棵大樹前,指了指樹幹說:“看,樹幹上有血跡”。
聽鄭旭這麼一說,我們吃了一驚,連忙湊過去看,果然,在那棵大樹的樹幹上,有幾處斑斑點點的血跡。
“難道那幾個日本人上樹了?”,我好奇地仰頭看了看那棵大樹。那棵大樹足足有幾十米高,上麵枝繁葉茂的,但要爬上這棵大樹,絕非易事,況且其中一個日本人還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他們怎麼可能爬上去呢?但樹幹上的血跡又怎麼解釋呢?
鄭旭搖了搖頭,很堅決地說:“不,他們並沒爬上這棵樹。你們看看這是什麼。”
說著伸出右手,並把手掌攤開,我們連忙圍過去看,隻見在她的手掌上,有幾根絲狀物,這種絲狀物究竟是什麼?大家都一臉茫然地看著鄭旭,不知道她究竟有什麼新的發現。
“這是網上掉下來的”,鄭旭淡淡地說。
“哦?你是說那幾個日本人在這裏被網兜了起來,而且在兜起來、被往上拉的過程中,網發生了搖蕩,正好撞到了樹幹上,裏麵人的血跡才留在了樹幹上,是這樣嗎?”秦晴立即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鄭旭這才點點頭,很有感慨地說:“的確是這樣,也就是說,這裏暗藏著一個大網,當那五個日本人到這裏後,網忽然拉了起來,那幾個人就被裹在了網裏。
當然,在被拉起的過程中,因為網的搖蕩,不但會撞到樹而留下血跡,還會撒到周圍地上,但你們看看,我們站的位置,是條極窄的小路,而小路的兩側,都是草地,所以,當網裏的血灑下來時,都灑到了草上。
人的血液滴在這些草的葉子上,會變成一種黑色的斑點,如果不注意的話,根本發現不了,隻有這條小路上,沒有草覆蓋,所以血液看起來才比較明顯
還有一點,那五個日本人被網兜起來後,劫持他們的人便迅速把他們俘獲,而且好像是用什麼把他們抬走似的,這樣血就不會滴在地麵上吧。
還記得上次嗎——咱們看到那幾個日本人受傷逃離後,王教授也立刻決定回去,說是再留在那裏,就會遇到危險,我當時推測,可能是樹幹裏有什野獸,對人血很敏感,並會循著人血攻擊人。
這也很正常,很多攻擊性野獸對人血氣味極其敏感,比如女人月 經時,如果去有鯊魚出沒的地方去遊泳的話,會比平時更危險很多,因為鱷魚會循著血液的氣味過來。
此外,還可以推論出,劫持那五個日本人的話,至少需要四五個人,甚至更多,因為人少的話,很難拉動網,也不容易把五個人日本人製服——即使那五個日本人已經落網了。
因此我推測,在這個樹林裏,除了那幾個日本人外,還有別的人,或者說別的組織。”
聽鄭旭說完這些後,大家都沉默了。
誰也沒想到情況居然這麼複雜,在這個森林中,除了日本人外,居然還有別的人!這些人為什麼又要綁架日本人呢?而王教授他們三個,每天來這個森林中,又究竟是在探尋什麼呢?情況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此時,我仿佛覺得周圍的大樹後麵,或者草叢裏,好像有幾雙眼睛,正在盯著我們,一種寒意瞬間傳遍全身,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連忙警惕地往周圍看看。
就在這時,就聽鄭旭忽然說了句:“大家看,那是什麼?”
我們連忙順著鄭旭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大概在六七米的地方,好像有一個石桌,石桌的旁邊,好像還有幾個石頭凳子。
我們剛要過去看看,就聽鄭旭說了句:“咱們別都過去,萬一再有網或者陷阱之類的,我們也許會被 ‘一網打盡’;另外,在咱們在行動時,盡量保持一定的距離,但也不要離得太遠,大概隔三四米即可,那樣一來,就能防止被 ‘一鍋端’,也不容易被分割包圍,各個擊破,萬一發生意外,能比較及時的相互支援。”
還是鄭旭想的周到,我們馬上拉開了距離,每人的間隔大概在三四米。
我和秦晴先站住原地,而鄭旭和王同,先過去看看那張石桌是怎麼回事。
他們小心翼翼地往石桌那邊走著,我和秦晴從後麵看著他們倆,連眼睛都不敢眨。等他們走到那個石桌前,不知為什麼,王同忽然大叫一聲,蹲在地上哇哇吐了起來,而鄭旭則仍然專注地看著。
從我們這個角度,根本不知道他們究竟看到了什麼,在這種突發狀況下,我和秦晴也顧不了太多了,連忙跑過去,想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等我和秦晴跑到那個石桌前、並看清楚石桌上的東西時,我們倆幾乎也不約而同地驚叫了一聲,因為我們看到的那一幕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