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說的這些,隻是一種大膽的猜想,我現在還沒有任何證據“,鄭旭看著森林,深深地吸了口氣說。就在這時,鄭旭忽然低聲驚呼了一聲,指著北麵的森林方向說:“看,那不是趙五嗎?”
我們幾個吃了一驚,連忙順著鄭旭的手指方向看過去,果然,有一個人正從森林中出來,而那人遠遠看去,很像是趙五,但因為離著七八十米遠,今天又是個陰天,所以還看不清來人的模樣,不過從身形和走路的姿勢看,確實很像是趙五。
“這怎麼可能呢?他的肋骨被我踹斷了,至少要兩三個月才能正常活動,怎麼現在就去森林了呢?”麥克搖著頭,一臉質疑地說道,不過他仔細看了一下,接著又否定了自己的說法:“果然是趙五,可這怎麼可能呢?”
我們站在那裏,全都盯著趙五看著,隨著趙五越走越近,我們才發現他走的很緩慢,還一瘸一拐的,他也一定看到了我們,但沒躲避,也沒有加快速度,依舊木然地往我們這邊走著。
等離我們十米左右時,我們看到他目光癡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看都沒看我們,就從我們身邊經過,往後麵的小鎮走去,我們也都麵麵相覷,不知道他進森林幹什麼去了。
“咱們進林子裏看看?”鄭旭說著,便沿著那個趙五出來的方向,往林子裏走去,我們都緊緊跟在她身後。
這裏的大山和森林,和其他地方沒任何差別,我們在往林子裏走了很久,也沒發現有任何異常,因為是陰天,森林中的樹木又很茂密,所以遮天蔽日的,裏麵更顯的昏暗了。但在往裏走的過程中,鄭旭的舉動卻有點奇怪——她一直抬頭往上看,而不是看前麵。
甚至她有幾次差點被絆倒,幸虧麥克就在她旁邊,及時扶住了她。我們也往上麵看了幾眼,但除了枝葉、和枝葉縫隙間陰沉的天空外,我們什麼都沒看到。
忽然,鄭旭停下了腳步,低聲說了句:“我總覺得在有東西在樹梢上監視著咱們”,大家都吃了一驚,再次往樹梢上看去,仍然什麼都沒看到。
“難道你看到了那種 ‘漂浮人’?”我又往上看了看,問鄭旭。
“沒有,沒看到,但我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無論我們走到哪裏,樹梢上的鳥都會被驚飛,這種現象就極不尋常了,咱們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進森林了,我注意到,在白天的時候,有人從樹下經過時,是不可能驚飛樹梢上的鳥的。
這裏的樹大概都有十多米高,上麵有很多鳥,每當我們經過時,樹枝下部、中部的鳥都沒被驚飛,唯獨樹梢上的鳥被驚飛了,這是不是很奇怪?
之所以出現這種怪異的情況,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什麼東西漂浮在樹梢的部位,正在監視著我們,我們走到哪裏,它就漂浮到哪裏,這樣才可能驚擾到樹梢部分的鳥。
鳥的警惕性很高,有什麼東西靠近它們的話,它們肯定就會飛走的。”
鄭旭說這些時,聲音壓得很低。
聽鄭旭這麼一說,我們所有的人一下子緊張起來,大家邊往裏走,邊不時地往上看,這才發現果然是鄭旭說的那種情況,無論我們走到哪裏,哪裏樹梢上的鳥都會被嚇飛,而樹枝中部和下部的鳥,卻絲毫沒受到影響。
我頓時感到渾身汗毛眼直豎。
大概往森林中走了一個小時左右,我們忽然看到了一片林間的空地,按說在樹林中有一片空地也沒什麼特別的——有的是因為地勢和地質的原因,有的是發生了自然的山火,這些因素都會造成林間空地的出現。
但這個林間空地卻非常特別——它是正圓形的,和魏世宏竹林裏的那個林間空地很像,隻是這片林間空地大很多倍,有十幾畝地那麼大,看起來非常壯觀。
站在那片林間空地上往四周看,周圍都是茂密、而高大的樹木,唯有這片圓形的平地,如林海中一個圓形的孤島,讓人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如此規則的圓形空地,絕不是可能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工建造出來的,但又為何造出這片圓形的空地來呢?難道是為了祭祀?還是由於別的原因呢?
更奇怪的是,這片林間空地的地麵也非常平整,在這起伏的山地中,怎麼可能正好有一塊如此平整、而且形狀如此規則的圓形區域呢?如果說,在森林中砍伐出這麼一塊圓形的空地,還不是最難的,但起伏的大山間,所謂的 ”地無三分平“,怎麼可能出現如此大塊的平地呢?
即使完全用現代的設備,這也是一項浩大而艱難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