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偉雄和趙五都來這個城市了?而且還派這個侏儒來跟蹤我們,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們往周圍看了看,發現人來人往的,說什麼都不方便,而這裏離我家不遠,於是我們馬上決定,把這個侏儒帶到我家裏,再慢慢說。這個侏儒也沒有反抗,倒是很配合。我怕他走的慢,想要抱著他,沒想到卻被這個侏儒拒絕了。真正走起來,我才發現他走的並不慢。
我邊走邊忍不住想,難道那次跟蹤我們的幾個侏儒,也不是日本派去的,而同樣是趙偉雄的人嗎?如果都是的話,他從哪裏弄這麼多侏儒呢?很快我們就到了我的家樓下,我們坐電梯到了三十八層,進了我家後,大家才鬆了口氣。
“說吧,趙偉雄為什麼讓你跟蹤我們?他又為什麼來這呢?”,大家剛一坐定,魏世宏馬上問道。
那個侏儒則不慌不忙,很鎮定地說:“趙偉雄派我跟蹤的時候,讓我多加小心,說很可能會被你們發現,並交待說,一旦被你們發現,我就實話實說,沒必要隱瞞,但我卻很有信心,覺得你們未必能發現,沒想到還是讓趙偉雄言中了。既然這樣,我就實話實說。
趙偉雄之所以讓我跟蹤你們,就是為了保護你們——因為那些日本人,正用一種特殊的方式跟蹤你們,而那種特殊的方式,是你們發現不了的。”
“用我們發現不了的方式跟蹤我們?那是用隱身的方式嗎?也許隻有用隱身的方式,我們才不會發現,否則很難躲過我們的眼睛,就像是你這樣,一般誰會注意你,但不一樣也是被我們發現了嗎?”
“倒不是隱身,而是他們會控製不同的人,讓其跟蹤你們,他們有操縱人意識的能力,每個普通人,就能變成他們的工具,他們可以暫時指揮一個人的身體,這種操縱雖然隻是暫時的,但用在跟蹤上,卻也綽綽有餘了。
因此,那個真正跟蹤你們的日本人,根本不用靠近你們,而是通過一般的行人,就能跟蹤你們了,而且能不斷的換人,這樣你們就發現不了,而我卻能看出來來那個人是被他們控製了,我跟蹤你們,就是確保那些跟蹤你們的人,不出手傷害你們,因為如果那些日本人想殺你的話,他們隻要控製那些無辜的路人去做就可以了,根本不用他們親自動手。
而且他們這個方法極其狠毒,不但能傷害你們,那些無辜的行人也會遭殃。”
就目前我們掌握到的情況,侏儒說得這些,很可能是真的。
“他們為什麼要跟蹤我們?”鄭旭冷冷地問了句。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趙偉雄隻告訴我這麼多,反正那些日本人對你們心懷不軌,你們要小心。”
“那你能不能帶我們去見趙偉雄?”鄭旭繼續問道,但那個侏儒很卻連連搖頭說:“這個可不行,趙偉雄明確說了,現在還不是見你們的時候,說千萬不能帶你們見他,否則無論是你們,還是他,都會遭殃的。”
這就更讓我們感到意外了——現在還不是見他的時候?那他正在做什麼?為什麼現在不能見我們呢?既然他來了,那個蒙弘陽來了嗎?這個侏儒說的都是真的嗎?
“好了,我們也問的差不多了,要不要送你回去?”鄭旭看著那個侏儒說道,那個侏儒詭異的笑了一下:“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們是不是想跟蹤我?想通過我順藤摸瓜,找到趙偉雄和趙五?我勸你們還是打消這個念頭。”
“哦?這話是什麼意思?跟蹤你又怎麼樣?”秦晴見侏儒如此狡猾,便冷冷地回了一句。
“哼,那你們就試試吧,到時候,別怨我們沒警告過你們。”侏儒這明顯已經是威脅了,而且說得如此強硬,讓我們感到很不舒服。
說完後,那個侏儒扭頭走到門口,並且扭頭挑釁似的看了我們一眼,他那張稚氣的麵龐上,充滿了與之不相稱的狡猾和凶狠,然後才開開門,徑直走了出去。
“他不讓跟蹤,我偏要跟蹤,看看能怎麼樣”,魏世宏掃視了大家一眼,低聲說道,像是征求大家的意見,又像是說出自己的決心似的。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鄭旭,鄭旭略一思考後,點了點頭說:“嗯,可以試試,冒一下險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那個侏儒威脅咱們不要跟蹤,那咱們偏偏跟蹤他看看。”
既然決定跟蹤那個侏儒,我們便不再耽擱,馬上動身出門。
其實,有魏世宏在,對我們來說,跟蹤一個人簡直易如反掌,因為他和麥克一樣,即使看不見人,也能通過那人身上的氣味,嗅出那人的行蹤,比警犬還要靈敏。
當然,在這個喧鬧的大都市中,人留下的氣味遠不如偏遠地區那樣清晰,因為在大城市中的幹擾的氣味太多了,所以魏世宏也絲毫不敢懈怠,那個侏儒剛一離開,我們就追了出來。
就這樣,我們幾個跟著魏世宏,急急忙忙出了小區、走到街道後,緊追慢趕,終於又看到了那個侏儒的背影,大家才稍微鬆了口氣。
那個侏儒一個人走時,反而走的很慢,真的就像是一個孩子似的,隨時會停下來,獨自玩一會,比如看到一叢花,他會走過去,去聞聞花的香味;經過一個台階,他又會自己來回在上麵蹦幾下,完全一副稚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