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為什麼說黃七這次來、可能是要殺死我們呢?”施方思考了一下問道。
老白翻了翻白眼,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身子往後,靠在沙發上,旁邊的那隻鷹,忽然飛起來,從開著的窗戶上飛出去了,老白吃了一驚,猛地站起來,輕輕地說了句:“不好,應該出事了”。
見他這樣,我們都吃了一驚,連忙走到窗邊,往外看去,但卻什麼都沒看到,大概過了一分鍾左右,又有一隻鷹飛了進來,而這隻鳥的爪子上,抓著另外一隻鷹的屍體。
那隻鷹把那隻死鷹的屍體放在地毯上,哀叫了幾聲,我好像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鷹的叫聲,我原來一直認為這種小型鷹不會叫,但現在卻聽到了它的叫聲,而且還叫的如此淒慘,老白長歎了一聲,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一臉痛苦的搖了搖頭。
鄭旭拿起那隻鷹的屍體看了看,我們這才發現,在那隻鳥的喉部,插著一隻箭,而那隻箭,隻有一般箭的三分之一大小,原來那隻鳥,是被人射死的。
可讓我不可思議的是——怎麼這支箭能穿過那隻鳥的頸部?
即使是隻死鳥,我們用手拿著這種箭、穿過如此細的頸部都難,更何況這隻鳥還是活得,而且射箭的距離,也不可能太近,因為這種小型鷹極其機警,隻要一靠近它,他們很快就會飛開,甚至這隻鷹,可能是在飛翔的過程中,被射死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人的箭法該多好?
另外兩隻鷹,都哀鳴了幾聲,然後飛到了老白的腳下,老白的嘴唇抖動了幾下,皺紋堆積的臉上,露出一種似哭似笑的表情。
“天哪,這究竟是誰?怎麼能用弓箭射死這種鳥,而且還一箭穿透了鳥脖子,是什麼樣的神箭手,才有這種可怕的能力。”
王同搖著頭,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就是那個老太太所為”,加老頭一臉痛苦地說。
“你的意思是說,你的這隻鳥,是那個老太太射死的?就是黃七經常去看的那個老太太?”施方吃驚地問道。
加老頭點點頭:“嗯,是的,就是那個老太太,等黃七他們幾個離開後,我的兩隻鳥,就跟了上去,但它們隨著黃七的幾個人,走到賓館前麵的街上時,忽然看到有個老太太站在路上,正等著黃七他們幾個,黃七捂著頭,走到老太太跟前,然後和老太太低語了幾句什麼,老太太忽然拿出一把小弓,幾乎連瞄準都沒瞄準,就一箭射中其中一隻鷹的脖子,而另外一隻鷹,不顧一切地盤旋而下,猛地往老太太撲過去,它之所以攻擊老太太,就是防止那個老太太再用弓箭射。
而這三隻鷹之間,可以互相發送信息,所以那隻鷹一被射中,在屋裏的這隻鷹瞬間就知道了,便立即飛了出去,趁著另外一隻鷹和老太太纏鬥時,迅速把地上那隻鷹的屍體抓了起來,飛回到屋裏。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老太太在和鷹的搏鬥中,竟然沒讓鷹占到便宜,可以說,那個老太太毫發無傷。
這三隻鷹的攻擊力,你們也都見識到了,一隻鷹全力攻擊老太太,竟然沒傷到他,可見那個老太太確實非同尋常,當那隻鷹攻擊老太太時,老太太迅速把弓收起來,然後掏出匕首來,鎮定自若,一旦那隻鷹靠近,她就猛戳那隻鷹的腹部,讓那隻鷹無法靠近她的頭頂,等後來去的那隻鷹,把屍體抓起來後,它們都不敢多停留,馬上就飛了過來。
唉,我就這三隻鷹了,隻有它們,才能短暫離開我們的小鎮,跟我來到這個小城裏,它們三個,就是我的耳目,也是我的保護者,同時也是我的武器,它們一旦被那個老太太殺死,我那才真就成了聾子、瞎子,那個老太太真是太可怕了。”
“那個老太太究竟是什麼人?剛才聽加老爺子的描述,可以知道,這隻鷹是在飛的過程中,被那個老太太射中的,這就更加不可思議。
亥,和施方,們兩個人的反應速度,是常人望塵莫及的,以你們兩個的反應速度,你們經過練習,能做到像老太太這樣、能在高速的飛行中,一箭射中那隻鳥的頸部嗎?”
亥和施方都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亥想了一下說:“如果是一般的鳥,比如大雁之類的,我倒是可能射中,大概十多年前,我確實也用弓箭射下來大雁過,但大雁飛行的路線一般是直線,而且我也射中的,也不是大雁的頸部,而是大雁的身子。
但這種鷹就不同了,這種鷹不但體型很小,而且飛行速度極快,更特別的是,而且任何鳥的頸部,都是身上活動頻率最快的部位,所以要射中這種鷹的頸部,簡直是不可能的,但那個老太太卻做到了,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她的這種反應速度,已經接近於那種猴子的反應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