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能能在院子裏、看到一些穿著古裝的人,而我們卻看不到,這讓我們感到陰森森的。
崇能說,一開始,隻有四五個古裝人、來這個院子裏,但過了兩天後,來這裏的古裝人,就增加到十多個,即使在夜裏,他們也不走,還搬來的一些木頭,在這裏日夜不停地搭建了一個台子。
而在我們看來,院子裏什麼都沒有,我真懷疑,是不是崇能的精神出了問題。
但我們很快發現,那也許不僅僅是崇能的幻覺。
一天早上,當我們再次來到這個院子裏時,崇能正站在大樹下,倒背著手,兩眼直愣愣地看著牆角處。
“崇能,今天有沒有新的發現?你看到的古裝人,有沒有增加?咱們在做什麼?”
王教授很認真的問道。
崇能點點頭說:“有變化,今天又多了幾個人,其中有幾個,是穿著盔甲的武士,簇擁著一個穿著皇帝服裝的人,現在穿著皇帝服裝的人,正坐在椅子上,並且看著我們幾個,還和旁邊的幾個武士,在說著什麼。”
“那你描述一下那個皇帝的樣子,主要是臉部的特征。”
鄭旭忽然說道。
崇能往前走了幾步,聲音有點緊張地說道:“見我往前走了這幾步,那個穿著皇帝服裝的人,突然抬頭瞪著我,眼睛裏露出凶光來,他看起來六十多歲,留著山羊胡子,國字臉,三角眼,眼皮耷拉著。
額頭上,有三顆明顯的黑痣,黑痣上還長著毛,看起來一臉凶相。”
就在這時,鄭旭忽然扭頭對聽得發愣的晁天恒說:“晁天恒,趕緊把負責罪犯畫像的人叫來,把崇能描述的模樣畫下來。”
晁天恒馬上打了電話,大概過了十分鍾左右,負責畫像的、刑偵方麵的人員就趕了過來。
那個負責畫像的人員,邊聽崇能的描述,邊快速地畫著,大概半個小時左右,一副栩栩如生的畫像,就躍然紙上了。
鄭旭接著要求,不但要畫崇能看到的那個皇帝,還要把崇能看到的每個人,以及看到的、已經搭建好的高台,都畫了下來。
經過幾天,在崇能的描述下,已經畫了大概十多個人,而那些人,都是崇能在幻覺中看到的,每個人模樣都不一樣,而且每個人都麵目清晰。
但我們不知道、鄭旭為什麼忽然要求把崇能的幻覺畫下來。
在四天後,鄭旭忽然帶著我們,去見黃銀匠父女倆。
黃銀匠一家三口,這幾天已經恢複了正常,他們在小院裏每天散散步,聊聊天,因為黃銀匠兒子一家、還有二女兒一家,都來到了這個基地裏,這也是為了保證他們一家的安全。
現在黃銀匠一家三口,全都醒了過來,當然也可以和其他家人團聚了,基地為他們一家幾口,特地準備了一個小院,而他們的孩子,也都在這個基地的學校裏,開始了上學了。
一家人平時散散步,聊聊天,還會去基地的小公園鍛煉一下身體,恢複了正常的生活節奏。
這幾天,我們都在崇能那裏,每天聽崇能將他看到的幻覺,所以一直沒過來找黃銀匠,但不知道為什麼,鄭旭今天忽然要來找黃銀匠父女倆。
我們過來後,特地把黃銀匠父女,叫到一個單獨的房間裏,這時,鄭旭從包裏掏出一張紙來,遞給了黃銀匠說:“黃老先生,你在那次的夢中,是不是見過這個人?”
我們這才注意到,鄭旭遞過去的、正是崇能在幻覺裏、看到的那個皇帝的畫像。
而看到這張畫像時,黃銀匠父女倆,幾乎同時驚叫了一聲,他們看著我們,又看看畫像,嘴巴大張,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看到兩人這種反應,我也感到很意外,足足愣了有七八秒,黃銀匠才說道:“對,對,就是這個人,我在夢裏夢到的、那個穿著皇帝服裝的人,就是這個人。
我在夢裏的時候,離那個高台很近,因此看得一清二楚,就是他,天哪,你們是怎麼搞到他的畫像的?他是誰?”
黃銀匠的這幾句話,也讓我們大吃一驚。
除了鄭旭和王教授外,我們恐怕誰也沒想到,黃銀匠父女在夢中夢到的人,居然和崇能在幻覺中看到的人,是同一個人!這種事情,怎麼解釋?
我感到思維完全亂了,腦子嗡嗡作響。
鄭旭和王教授,則比較平靜,好像這件事,已經在他們的意料之中了。
我猛然意識到,崇能的那種幻覺,可能藏著一個很大的秘密。
鄭旭接著把其他的幾張畫像,也都一一拿了出來,攤在桌子上,讓黃銀匠父女看。黃銀匠父女兩個邊看,邊吃驚說著:“這就是高台上、站著的那幾個人,沒錯,就是他們,而且這種高台的樣子和場景,也和我在夢中見到的完全一樣,難道你們也做了同樣的夢?”
鄭旭這才把崇能的幻覺,詳細地說了一下,黃銀匠父女睜大眼睛、無比驚訝地聽著。
等鄭旭說完後,黃銀匠的二女兒,就連忙說道:”天哪,世界上竟然有這麼怪異的事情,那我們住在這裏,還安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