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了派出所的大門,往西南走去,大概走了一百多米,發現在有一片空地,足足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顯然不是公園,因為空地上沒有任何亭子,草地,長椅或者健身器材之類的。
這片空地的地麵,也全是用平整的石頭鋪成,可能是快要下雨了,偌大的這一片空地,隻有一個人,站在那裏放風箏,我們抬頭看了看,那個綁著白狗的風箏,就是這個人放上去的。
我們幾個慢慢走過去,但那人好像根本沒注意到我們,仍然隻是抬頭望著天空中的風箏。
“在雷雨天放風箏很危險,趕緊收起來吧。”
王同連忙勸那人。
那人吃了一驚,這才注意到我們幾個,在沉沉的暮色中,我們看到這人的年齡,大概五十歲左右,戴著眼鏡,白白淨淨的,很像是個知識分子。
“謝謝你們的提醒,不過我正在做一個實驗,你們不要過來,因為隨時都會遭到雷擊的。我已經置生死於度外了,這個實驗對我來說,比命還重要。”
他話音剛落,我們正上方的天空中,忽然閃過一道耀眼的閃電,那人手中又粗又長的、放風箏的繩子,忽然掉了下來,我們本能地往旁邊閃了一下,生怕被風箏上那條白狗、掉下來砸到。
在躲閃的同時,我們也都抬頭往上看,讓我們感到意外的是,那條綁在風箏上白狗,竟然沒掉下來,在那一道閃電後,那條白狗,竟然完全消失了。
“那條白狗,應該是被閃電燒化了,這種閃電的電壓都很驚人,雖然這條繩子,是很粗的尼龍繩,按說是絕緣的,但雷電的電壓足夠高時,即使這種絕緣體,也會導電的,所你這麼做是非常危險的。”
王同撿起繩子,看著燒斷的繩頭,一臉恐懼地說。但那個人卻沒理會王同,而是抬著頭,繼續天空看著。
“不,那條白狗,沒被閃電燒化掉,而是通過閃電成仙了。”
那人忽然說了這種神神叨叨的話,大家聽了他這句話,都感到莫名其妙,我忽然覺得,這個人也許是個神經病。要不然怎麼會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呢?
那人好像察覺到了我們的心思,他看了看我們說:“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是神經病?但我說得是真的,不信,看著天空中,一會你們就會看到,那條狗能漂浮在空中。”
說著,從地上的包裏,掏出望遠鏡來,往天空中看著,雖然我們不相信他的話,但看他如此認真,我們也都拿著望眼鏡,往天空中看著。
僅僅過了十多秒,忽然,我看到黑壓壓的雲層裏,有個白色的東西一閃,我通過望遠鏡仔細看時,禁不住叫了出來,果然是那條白狗,它竟然漂浮在空中,他不但活著,而且還不停的伸著舌頭,在舔著自己的嘴,好像剛吃過什麼東西。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條普通的白狗,怎麼可能漂浮在空中呢?它又沒長翅膀,但通過望遠鏡,我們又清清楚楚的看到,它的確是漂浮在空中,好像是騰雲駕霧一樣。
我們現在才知道,剛才那個人說的,並不是瘋話,而是真的,這個白狗,也許真的 “成仙”了,要不然怎麼會飛呢?更加匪夷所思的是,那條白狗,不是越來越高,也不是消失在雲霧中,而是越來越低,好像它被什麼拖住似的,慢慢下降。
這時,鄭旭拿出隨身攜帶的微型相機,開始拍攝起來。
那條狗高度越來越低,直到離地麵大概有四五米的時候,它忽然掉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但幸好摔下來的高度有限,所以並沒受傷,並且很快爬了起來。
那人興奮地衝過去,抱住了那條白狗,嘴裏不停地說著:“哎呀,太好了,終於成功了,成功了。”
而我們幾個,感覺好像是在做夢似的。
正當我們想問那人這就究竟是怎麼回事時,這時,又一聲炸雷響過,豆大的雨點掉了下來,眼看要下大雨了。
“我們就在不遠處的那棟樓裏住,要下大雨了,你去我們那裏避避雨吧。”
王教授趁機邀請那人,那人倒也爽快,點點頭,帶著那條神奇的白狗,跟著我們回到了派出所,我們剛進樓裏,瓢潑大雨傾盆而下。幸虧我們離住處近,才沒挨淋。
“謝謝你們讓我來避雨,我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叫陳棟梁,是人類學教授,是特地來到這個地方,進行考察的。”
那人把名片遞給了我們,我們這才知道,這人原來竟然是大學教授,而且還是搞人類學的。
“你們幾位是做什麼的?”陳棟梁看了看我們問道。
“嗯,咱們的研究領域,倒是有相關性,我們是搞考古的。”王教授說著,也掏出自己名片,遞給了陳棟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