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勞罰場(2 / 2)

青袍男子轉過頭看了看朱紅的大鳥,嘴角微揚:“靈脈已被采的七七八八,如今已沒有再開采的價值,在沒有發現新的靈脈前此處便關閉了吧!”伸手拍了拍金甲的肩頭接著說道:“放心,你的位置已經被大人安排好了,去天河,最低是參將。”

金甲人目光一凝,臉上一絲紅潮閃過,整個天界誰不知天河軍的威名?參將?即便是一個兵長也是響當當的人物,比這勞罰場的管帶要強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對青袍微微一笑:“帶我謝過大人。”轉頭又望著煙塵彌漫吵雜難辯的勞罰場,眉頭皺了皺,略顯激動的麵容變的有些犯難:“這些犯人該如何處置?送到其他勞罰場?”

青袍人搖頭:“數十萬的妖族精怪哪裏能容的下?”

金甲一愣,回頭看向青袍,隻見對方依舊麵帶笑容,可是那雙如蒼鷹般的眼中血芒滾動哪裏還不明白他的意思!

略有猶豫的低聲道:“可若再發現新的靈脈?”

“再捉便是!這凡間生靈億萬還會沒有幹活的?更何況這批犯人也工作的時間夠長了,個個的皮包骨,哪還有必要再養著,不如發個善念早些讓他們投胎也好為下個靈脈積攢點生靈。”青袍擺手,雙目環視勞罰場,口中說是善念可臉上除了陰冷便無其他,眼中的血芒卻顯得更加旺盛。

“梆梆梆……”一陣低沉的有節奏的敲擊聲自勞罰場四周響起。

又到了吃飯進食的時間,楊覺遠早已不知道這算午飯還是晚飯或是夜宵早點,沒有時間參照的世界中根本分辨不出來,隻知道自己餓的兩眼發昏的時侯便會響起這種從前很排斥現在很期待的聲音。

此時他早已饑腸轆轆五髒廟翻滾,聽到聲音便放下了手中的礦石托著疲憊的身子向一處礦井口走去。

因勞罰場太大,人數又太多,為了方便天兵們便在每個礦井口紛發食物。

食物很簡單,一餅一粥,餅是粗得如糙糠一般的雜麵製作的,不知做了多久,已經幹硬得能打死人,其上甚至能看見塊塊因發黴而生出的綠毛,粥是稀的如水一般的液體,黑中帶黃,不知是什麼東西熬製的,散發著酸臭刺鼻的氣味。

起初他是不吃這種東西的,甚至看到聞到便會惡心的嘔吐,吐到除了酸水再也沒有任何東西為至。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理智最終敗給了求生的本能,吃了生,不吃死,一道簡單至極的選擇題,幾乎沒人會選擇後者,即便那生也是生不如死的生。

拿著發黴的硬餅,端著盛著黑黃酸臭湯的殘邊陶碗,走到一外背風的角落坐了下來。

將如小鍋般的破碗放在身前地上,硬餅放在碗上,伸手又摸了摸肩背上的鞭傷,“噝……”疼得吸了口冷氣。

傷口還在流著血,雖比起初少了很多,卻並沒有凝結成血痂,歎了口氣,心中雖有百般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這裏天兵就是天,而如自己這樣的受罰者連隻臭蟲都算不上,若不是殺了一個便會少了一個勞力,恐怕自己早死了,甚至整個勞罰場的數十萬受罰者也早就沒了。

單個的天兵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成隊的天兵,手持靈器的天兵隊在組成陣式的情況下幾乎是無敵的存在,若是發生兩方火拚,結果隻有一個,那便是屠殺,單方麵的屠殺,天兵隊會在不傷一人的情況下殺死比自己人數多十倍甚至百倍的對手,隻要他們願意,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正當楊覺遠心底百轉,心念神遊的時侯,一隻髒兮兮毛手將他的心神勾了回來。

那是一隻猿猴的爪子。

動物開啟靈智而後化形,但未達金丹便無法完全脫去本體形態,便如他這樣身體外貌依舊是一頭老虎,隻是行為舉止類人罷了。

一隻身形高大的白猿走過楊覺遠身前,見他將食物放在地上並未吃,而是麵露沉思之色,便冷哼了一聲,伸手朝硬餅抓去。

“把東西給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