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佛種(1 / 2)

司徒遠夫婦闖進戰圈,眾人此時看得分明,和尚這一邊自是歡心喜悅,天蝠堂眾人臉色變得鐵青。這時,明覺和尚也禦器來到,上前對一老和尚施禮道:師傅,弟子不肖,回來得遲了。

那老和尚微笑點頭:很好,很好,看到你安然無恙,我便放心了。這時,司徒遠夫婦也上前施禮道:見過不得大師。

那不得大師回禮道:客氣了,賢侄夫婦能來相助,老納不勝感激,不知令尊翁可好?

司徒遠答道:家父一向安好,有勞大師關心。

“哼”他們正在寒暄之際,旁邊卻傳來一聲冷哼。卻是對麵一個為首高大的黑衣老者所發。那老者身材高大,稍微有點清瘦,此時正拉聳著臉看著司徒遠和不得大師他們,顯然是不滿意他們竟然在戰鬥之間寒暄,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不得大師對那高大老者道:黑風施主,你帶人伏擊吾等弟子,打傷我弟子數人,待會老衲一定要你給個交代。

卻原來,這黑風老人與他的師弟黑玄子受命於天蝠堂。此處奉堂主之命來伏擊他們。他先前先是暗中出手打傷了不得大師身邊修為最高的弟子---明覺,然後兩師兄弟聯手進攻不得大師,準備一舉殲滅他們,沒想到被司徒遠夫婦橫插一手。

那黑風老人冷笑一聲:老禿驢,別以為來了幫手就有恃無恐,看打。卻是突然發招,率先攻向不得大師。

黑風老人使得是一個權杖,杖頭處刻有一個骷髏人頭,顯的陰森恐怖。杖影所到之處黑氣騰騰,好不嚇人。而不得大師手捏禪珠,身禦袈裟,那串珠時而揮出去纏繞黑風老人,時而回到大師手裏綻放佛光,兩人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

司徒遠見不得大師纏上了黑風老人,二話不說,便往黑風老人旁邊的黑玄子攻去。黑玄子冷笑一聲,手禦法器,暗捏法決,也與司徒遠鬥了起來。他使得是類似於一個鋼圈的銀環,道法施展之處卻也是黑氣騰騰,顯然與師兄同出一轍。

對方眾人見領頭之人激鬥起來,不待二想便拚殺了起來。本來天蝠堂人多勢眾,幾人圍鬥梵音穀一人,若司徒夫婦不來支援,絞殺隻是時間問題。但現在,雖然還是數人圍堵一人,但朱小菡那美麗的聲影在裏麵遊走,旦見倩影所到之處,劍光縱橫,劍影四射,天蝠堂眾人抵擋不住,轉瞬間便有幾人死於劍下。

天蝠堂眾人見於此,有攻有守,慢慢集合在一處,雙方眾人殺得難分難解。

時間一久,雖然天蝠堂人數還是多於梵音穀人數且眾人用合擊之術迎敵。但朱小菡畢竟修為比他們高出許多,眼看一個又一個的被她斬於劍下,天蝠堂眾人愈打愈心驚,戰鬥意誌越來越薄弱。

黑風老人和不得大師正在激鬥,雖然剛剛兩師兄弟合擊消耗了他許多元氣,但這老和尚此時氣息絲毫不見減弱,而師弟那邊雖然占著上風,但要打敗那年輕男子也並非易事。眼見弟子一個又一個被那女子斬殺,又心疼又怒,但卻不可奈何。知道拖下去,隻怕所有弟子都要被斬殺完畢,暗歎一聲:罷了,罷了。隻見他擋住不得大師的一次進攻,左手伸進口中,呼嘯一聲,卻是撤退的信息。

天蝠堂眾人早已心驚渙散,要不是怕逃跑回去要受到更大的處罰,早就跑了,此時得到命令,撤退的速度快乎尋常,轉眼間便不見蹤影。

不得大師喚住司徒遠叫他窮寇莫追,暗噓一口氣,原來老和尚早已氣竭,隻是強忍耐住而已,此時大敵已退,在那喘氣歇息。

激鬥了甚久,眾人都盤下身子,打坐恢複元氣,司徒遠夫婦雖然也累,但相比他們而言,還是輕鬆很多,就提劍在他們身前護法。

不得大師最先起來,向他們合禮致謝道:這次多虧了師侄伉儷,否則不堪設想。司徒遠也回禮道:大師您不必客氣。寒暄了數句之後,兩人都對今日之事感到憂心忡忡,都覺得魔教再起波瀾,數年之內爭伐殺戮必會再現,隻怕又一場浩劫道來。

兩人商量甚久都覺得此事重大,應趕緊回山稟報師門,好做防範。司徒遠夫婦辭了不得大師等人,禦劍回客棧休息不提。

卻說張臨牧和林昱才在房間裏熟睡,在司徒遠夫婦禦劍出去之後不久,兩人的房間卻是光華閃爍。司徒遠夫婦要是還在隔壁房間歇息,必然會警覺,但此時兩小孩熟睡,光華綻放卻是無人可知。

隻見是張臨牧胸前所佩戴的一塊玉石所發出的光華。這塊玉石是阿黑某次不知道在哪裏弄來的,張臨牧和它廝玩,見這塊玉石晶瑩剔透,觸之清涼,上麵還有一個小孔,顯然是有人佩戴過。於是便叫母親要了一條紅繩,佩戴在身上耍玩。自從帶了這玉石之後,張臨牧夏天睡覺從來沒有感到熱過,就連蚊子也沒有撕咬過他。但張氏父母和他自己也不知道。

光華綻放之間,張臨牧迷迷糊糊之間便醒了過來,像是有人牽引他般,不著鞋襪便推開房門走了出去。沒人發現張臨牧是什麼時候出去的。林昱才翻了翻身子,壓在張臨牧的身上,繼續睡著。

迷迷糊糊間,張臨牧被一股不知道的力量牽引著,過前堂,出大門,竟是暢通無阻,不一會便來到了那桂花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