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暗自叫苦,這會子那東西就在自己身上,自己斷然不能讓他搜身,一是搜出東西就證明自己是那挑其分舵之人,這個冤枉帽子怎能往自己頭上扣呢,自是不行。二是自己就算真正做了,也容不得別人這般無禮,前來搜身,那是休想。
所以斷然道:我說過沒做便是沒做,沒什麼好解釋,要想搜身容易,除非秦某勃頸上吃飯的家夥沒了,方可如你們心意!
君信天沉聲說:如此,哼,那可得罪了。
說話間,身子一長,電光火石間便已到秦言的身前,雙指成鷹勾之狀,直取秦言雙目。
秦言不由心生鄙夷,心想這人還是堂堂黃河幫總舵主,打起架來,絲毫沒有大家風度。
匆忙之間,沒有拔劍,氣灌雙腿,如釘子般牢牢釘在地上,身子後仰,與地麵平齊,這一式鐵板橋使得端是漂亮。
這一攻一避之間,都是極為快捷,一招一式卻是極為清楚,都是妙到極巔。
黃河幫圍看之人,忍不住喝了聲彩。
避過君信天一擊,秦言也不拔劍,雙指並攏,手捏劍訣,指尖點向君信天的眉心之處。指尖還未到眼前,君信天就感到對方的指尖已經鎖定自己。說不得,隻能拿出壓箱的本事,不退反進,摧心掌猛然的拍了過去。
君信天在這摧心掌侵淫多年,端的剛猛異常,一掌緊挨一掌,呼呼生風。
秦言雙指遞到中途,突然感覺對方掌力威猛,腳步一錯,瞬間移形換位,避其鋒銳。
又是一指,點向君信天的肩井穴。這次已經用上了天玄心法的勁道,真氣外溢,如有形質。
君信天不敢大意,一雙手掌如穿花蝴蝶,上下翻飛。
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劍來掌往,片刻之間,便已交手二十餘招。
都是招數沒有使老,遞到中途,便即換招。
這一陣子,君信天愈打愈驚,無論自己如何變招,秦言都像能洞穿他的意圖,而劍指所向,卻是他的空門所在。
秦言適逢強敵,精神抖擻,心想正好拿其作為練劍的對象。
出塵劍法原是講究後發製人,在意不在招,又要兼有“快、準、清、奇”四字要訣。所以劍指隨意揮灑,說不出的寫意與灑脫。總能借著對方勢子,別出心裁。
君信天大是窘迫,動了殺心,每一掌推出,都是威猛無鑄,雖然頗費內力,但是卻卓有成效。
秦言無複剛才的淡定和從容,出招之際,也甚是沉重。
秦言心下思量,如此鬥下去,隻怕情勢不妙,何苦拚個你死我活,還是趁早離去,免得糾纏。去念已生,君信天覺得壓力陡減,於是雙掌一錯,使出最為厲害的一招“摧心裂肺”。秦言也是一指指出,眼看著已經結實,沒曾想秦言這個對方掌力,翻身倒躍,瞬間便已二十丈開外,含笑抱拳,長衫飄飄,說道:君總舵主在下失陪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來日,我們再行打過。說完,便已消失不見。
君信天望著遠去的秦言,破開大罵:小畜生,他日若被我捉住,定當將你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