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來,發現已經躺在客棧的床上,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心想這場酒喝得真是天昏地暗。
剛收拾妥當,客棧夥計推門進來,看到秦言已經坐定。
便走了過來,說道:客官,您這場酒喝得真是讓人欽佩。
秦言好笑的問:你也知道此事。
夥計明顯是個話多之人,一見搭話,便即說個不停,邊說邊比劃,說道:客官二人喝酒之事已經傳遍整個城鎮,那天有好多人圍觀,據醉月樓店小二透露,他們窖藏的好酒都被掃光,後來客官醉了,那位爺台把客官送了回來。第二日一早,便結賬離去,臨走之時,托付我留一封信給客官。
秦言展開信一看,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幾行大字,上書:二弟,大哥這便東去,他日軍前,我們痛斬倭人,豪飲烈酒。俞大猷草字。
秦言不由莞爾:我這個大哥真是急性子,不過的卻是一個頂天立地豪氣幹雲的好男兒。
正在尋思,突然聽到外麵人聲嘈雜,還夾雜著一些罵聲。
聲音由遠及近,聽腳步聲大約有十來人左右,還聽見兵器拖拽之聲,轉瞬間便到了門前。
打開房門,隻見十來個身穿勁裝的漢子手持兵刃,圍在兩邊。
中間有一粗豪的漢子,滿臉絡腮胡子,身穿華袍,左手還拿著兩個金秋來回轉動。
隻聽其中一人指著秦言說:總舵主,就是他,那一日,就是他闖進分舵。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從分舵走出,並迅速逸走。小子為了留得性命報信,才沒有和他去拚命。東西應該就是他搶了過去。
秦言一聽,心下雪亮,已知對方是衝著那個天魔劍法過來的。
冷笑一聲,對著粗豪漢子說道:敢問各位是所為何來,這般陣仗,倒使秦某受寵若驚了。請各位留下個萬兒吧。
粗豪漢子上下打量著秦言,不由暗暗稱奇,眼前這個年輕人看似柔弱,沒想到卻把分舵攪得天翻地覆,若說真有驚人業藝,著實令人難以置信。
於是說道:在下君信天,乃是黃河幫的總舵主。這廂有禮了,驚擾公子,也請原諒則個。不知公子怎麼稱呼?師承何人?
秦言看君信天雖然長得粗豪,言語卻很是斯文,語氣和緩的說:在下秦言,無名小卒,不值一提,至於師承,家師有嚴訓,恕不能相告。
君信天不由放下心來,既然沒有報師門,也不怕得罪了哪個門派,便是打殺了,有人問起,也可以推脫。
君信天哈哈一笑,說道:前夜我們黃河幫分舵被人給挑了,我有個兄弟看到秦公子從敝處出來,雖然敝幫小門小戶,但也容不得別人如此撒野。
秦言不屑的說道:原來那個破地方就是你們的分舵,我可不曾見到有什麼人。
君信天怒道:那是因為分舵的兄弟都被人斬殺殆盡。秦公子剛才此話,可是承認卻是到過敝處?
秦言冷笑道:君總舵主,瞧你這口氣,貌似認定秦某便是那挑了你分舵之人?其實你心裏何嚐不知那種殺人手法多半是江湖成名已久的某個人所為,正凶你不去追,卻跑來找我問罪,倒真是奇哉怪哉,好沒來由。
君信天不由臉色發熱,訕笑一聲:是誰所為,本人自會查個水落石出,可敝幫當日卻丟失一樣東西,不知秦公子可否看到。秦公子如若問心無愧,可敢讓君某搜上一搜。